遠處兩個黑衣人彷彿對他的到來並不驚奇,此中一人昂首,黑袍之下隻暴露一雙冰冷的眼睛,淡淡說道:“我輩修行,本就是逆天改命,不在因果以內,又何談因果報應,倒是老道你膽敢分開龍虎壇的地盤,就不怕被我兄弟二人斬殺在這裡嗎?”
中年羽士風塵仆仆而來,神采有一絲倦怠,像是經曆了很多事情,隻見他髮髻高纏,手中的浮塵不知是何物,竟模糊有光彩閃過,甚是不凡,泛舊的道袍更有種古樸的意韻,讓人頓生敬佩之意。不見他如何行動,身形已至數丈以外,快到讓人目不暇接,天都府兩位黑袍人彷彿對此無動於衷,直到他來到身前之時,才低喝一聲,好似老樹枯鴉普通,聽的民氣頭髮麻,雲壽羽士卻不為所動,手中浮塵悄悄托起,無數的白光驀地乍現,卻不是往兩位黑袍人身上打去,而是一個折轉,筆挺打向那黑霧環繞的旗號,想來在這位道長眼中,那玄色的旗號比起天都府的餘孽來,更是罪孽深重。
蘇逸的影象驀地被掀起,俄然回到了那一年在青城外,數十年來彷彿麵貌未曾有過一絲竄改的中年羽士,也曾呈現在那兒,手中一柄桃木劍,談笑間殺敵於百步以外,多麼類似。
滾滾火龍,恰是這雲壽道人以術法呼喚而來的,對於這等陰邪之物最是禁止。
中年羽士紋絲不動,那白髮須長的浮塵之上,星星點點的熒光碰撞,保護著這獨一的腐敗,或許支撐不了多久,或許就鄙人一刻就會被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