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當然聞言微微一愣,正要開口說話,靈溪卻已經說道:“不消說了。”
李當然笑道:“無妨,不過是舉手之勞。”
何必呢?
遺世而獨立。
“如果你情願,我將這太阿劍送你也無妨,寶劍配才子,李老前輩當初將你交托給我,就是讓我照看著你,這些年你我情同手足,倒也不消這麼見外的。”
靈溪也不曉得何必,或許心中顧慮的那人早已不在人間,但十年來卻從未放棄過任何蛛絲馬跡,隻是六合茫茫,何其之大,想要找到一小我,談何輕易?
李當然搖了點頭,說道:“便是我不說你也曉得,論資質和悟性,恐怕這天下也無幾人能及你,不然也不會被李老劍仙如此看重,倒是你那麼在乎的那人,倒讓我挺獵奇,隻是這些事你不說,彆人也不會曉得。”
見靈溪彷彿冇有說法的意義,李當然也不感覺無趣,而是昂首看了眼天空,點頭歎道:“你這又是何必呢。”
看著策馬而行的靈溪,李當然心中有感,俄然吟起關外吟遊墨客的某個傳世篇章。
靈溪聞言頓時眼中暴露一絲意動,手中太阿劍彷彿感到了她的心境,收回一陣愉悅的輕吟聲,如有靈性普通,不愧是古之重劍。李當然看在眼裡微微驚奇,暗道這位女人在劍術上的成就公然深不成測,李明淨的傳承是其一,恐怕更多是和本身的資質有關,羽仙宮獲咎這麼一名有望登頂女子劍仙的人物,恐怕今後有的頭疼了,不過想起山上阿誰騎牛的羽士,皇子殿下又氣不打一處來,眼不見心不煩,乾脆將這般江湖大家趨之若鶩的太阿劍,隨便就如許交給了靈溪。
李當然笑著搖了點頭,走到靈溪身前,將手中太阿劍放在她手上,溫顏說道:“就是李老前輩在此,也不但願看到你為那人如此的。”
這一起北行,死在她手中的賊匪數不堪數,卻並未讓她的心有涓滴擺盪。
頓了頓又說道:“比親人還親。”
靈溪昂首看了眼李當然,頓了頓,還是伸謝了一聲。
偶然候李當然也在想,能讓如許一個超卓的女子牽腸掛肚的人,又該是如何的人,莫非真的如羽仙宮口口相傳的那般,是個毫無修行天賦的人,乃至連入門都難?
李當然輕撫額頭,公然這女人芥蒂已重,怕是要成為修行路上的大礙,難怪這些年李老劍仙隻讓她隨心而為,並未束縛於她。
一場雷聲大雨點小的半路截殺,就被這兩人輕描淡寫的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