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逸身後的車廂裡,樹枝眉飛色舞的說著聚義廳的事,青梅竹馬聽得細心,時不時讚歎一聲,或許是受樹枝的影響,青梅對江湖大俠這類人最是崇拜,小時候冇少跑去懇求爺爺給他講這些,故事固然老掉牙,卻還是百聽不厭啊,如果幸運碰到江湖上某位成名的妙手路經此地,更是情願和竹馬一起,不遠千裡的去看上一眼,本還籌算這趟去鎮子裡,能夠飽個眼福,冇想到真正的妙手正在本身的車前架馬,若不是對這個沉默寡言的大叔有幾分驚駭,指不定這丫頭已經疇昔攀近乎了,再說這十裡寨上高低下數百人,能和他說上話的也不過樹枝一小我吧了。
“用來殺人的。”竹馬從車廂裡鑽了出來,看著蘇逸說道:“我幾年前在寨子裡看到一個南邊來的大俠,他也曾說過如許的話。”
白叟家報以馴良一笑,想不到誤打誤撞安排他一起出來,竟成了此行最大的底牌。
蘇逸冇去管身後那群孩子的言談,手握著韁繩旁坐在馬車前,半倒的酒葫放在身邊,時不時飲上一口,身上既無兵器也無其他,看上不去更像一個俗世的馬伕,平平而不顯眼,既然丹田已毀,變冇法力可言,這一身工夫透露了也不至於過分嚇人,這趟去集鎮上,一來是承諾樹枝那小女人的要求,二來則是頹廢了這麼久,總該要出去看看了,開初本身要來做這個馬伕,劉老爺子還是死力反對的,厥後發明藏著的底牌纔是最大的底牌,便也欣然承諾了,隻是見地了他的工夫今後,再也不會輕視這位青年人了。樹枝提著一壺酒鑽到蘇逸身邊,笑著遞給他道:“叔,酒給你。”
樹枝看著四周張望的蘇逸,有些獵奇道:“叔,你這是第一次來鎮上嗎?”
蘇逸聞談笑道:“是你這丫頭說多了彆人不信賴了吧。”
蘇逸當然不清楚他的設法,眼神飄忽的看向遠處,痛飲一口酒,語氣中不無落寞的說道:“殺萬人輕易救一人難。”
竹馬開初就不信賴這位會是深藏不露的高人,見樹枝姐和青梅都對他如此推許,心中本就吃味,現在又聽他如此說,隻感覺是故作姿勢,心中更無好感,撇了撇嘴,不再說話。
蘇逸搖了點頭,自顧喝酒說道:“工夫不是用來演出的。”
“那是啥?”
竹馬回身轉進簾子裡和青梅說悄悄話去了,樹枝閒來無事就坐在蘇逸身邊,偶爾揚催促馬,見大叔沉默喝酒,也跟著建議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