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羽鼠輩,那日幸運讓你走脫,本日可敢一戰?”多鐸越眾而出,臉孔猙獰地瞪視著林南,肝火勃發地吼道。
“狗賊,找死!”多鐸一張俊臉黑得可駭,怒髮衝冠,如同發瘋的猛獸普通厲聲吼怒道,多鐸飽讀詩書,涵養本來不差,隻是前日讓林南殺得大敗虧輸,是以仇敵見麵分外眼紅。
胸中肝火熊熊,而此時林南又幾次三番輕視於他,言語間歪曲之意甚濃,你叫多鐸還如何忍得住,不由便破口痛罵開來,這倒是正中林南下懷。
多鐸本就處於暴走的邊沿,林南這一句話倒是火上澆油,推波助瀾,將多鐸逼向了猖獗的地步。
固然多鐸報仇心切,肝火中燒,但顛末這半晌的工夫已經沉著了很多,他之以是出城迎戰,除了宣泄心中的肝火,更多的倒是為雁門關城爭奪時候。
少頃,頡利再次開口,聲音固然還是衰弱,但卻流利了很多,但是他說出的話卻讓阿史那思摩幾乎從地上跳將起來。
現在積雪仍厚,城外白茫茫一片,諸多危急掩於其下,倘若林南冒然攻城,喪失定然不在少數,約莫半刻鐘的工夫,突厥軍終究清出一條尚算寬廣的坦途,多鐸遂率軍緩緩而出,不過倒是離城不敷一箭之地,正幸虧城頭的弓箭手防備範圍以內。
“呔!那裡來的孽障,竟也大放厥詞!”多鐸氣得三屍神暴跳,林南輕視他也還罷了,一個個戔戔寒微的力士竟然也嘲弄於他,就算是佛祖恐怕也按捺不住吧。
“你!”多鐸氣得渾身顫抖,肩膀傷口扯破傳來的劇痛卻讓他臉部愈發扭曲,看起來愈發猙獰,再次嘶吼道:“吾獨臂一樣可殺你,戰是不戰?”
雁門關外,林南踐約而至,端坐在汗血寶馬之上,一身白衣飄飄,潔白似雪。在他身後,五千馬隊,兩萬五千步兵擺列著整隋的陣形,冷酷地諦視著雁門關,渾身披髮著肅殺的氣味。
“直娘賊,本日我不殺你,誓不為人!”麵對多鐸氣急廢弛的喝罵,林南倒是有若罔聞,氣沉丹田,瞠目大喝道:“頡利,給朕滾出來!!”
“部下敗將,安敢言勇?偌大的突厥,現在卻滿是些欺世盜名之輩,實在不幸,可歎,可悲啊!”林南大搖其頭,臉上擺出一副極其絕望的模樣。
固然多鐸此時已經被氣憤衝昏了腦筋,恨不能立即將林南當即斬於馬下,但他畢竟非是凡人,還沒有完整丟失在仇恨當中,是以當城門完整開啟之時,多鐸並未帶領一萬列好陣形的士卒衝將出來,而是號令數百名流卒清理路麵,既知林南來犯,阿史那思摩又怎會不早做籌算,早在三日前他便在城外佈下拒馬樁,陷馬坑,現在更是溝壑縱橫,構造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