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鐸將軍快快請起。”阿史那思摩趕緊行禮。
阿史那思摩走近幾步，神采舒緩了少量，淡淡地問道：“你們當真能保守奧妙？”
阿史那思摩心中一沉，有些遊移隧道：“醫官，大汗的傷勢……”因為過於嚴峻，阿史那思摩的聲音都有些發顫，口乾舌燥，雙手掌心倒是汗涔涔的。
頡利臉上暴露一抹慘淡的笑容，微微搖了點頭道：“本汗身為大突厥之主，帶他們來到這異國他鄉，卻不能帶他們安然返國，本汗有何臉孔麵對故鄉父老，麵對他們翹首期盼的父母妻兒？”
“當真，如果小人胡言亂語，願受萬箭穿心之苦！”見阿史那思摩神采和緩，眾保護似是瞥見了曙光，忙不迭地說道。
“回稟大汗，這裡是雁門關，隋軍並未追來，您放心涵養吧！”阿史那思摩平複了下心神，然後答覆道。“如何不見左汗？我方喪失可重？”這時，頡利終究記起了昏倒前的事情。
伴君如伴虎，作為突厥汗王的公用大夫，固然他享用側重金厚爵，但所擔當的風險一樣龐大，稍有不慎便會有性命之憂，就連父母妻兒都有能夠會遭到連累。
“起來吧！”世人再三謝恩後才緩緩從地上站起家來，臉上帶著劫後餘生的笑容。
屋子中碳盆燒得正旺，但頡利卻感受手足冰冷，後背汗涔涔的，將衣衫完整沾濕。
……
聞聲頡利的問話，阿史那思摩臉上的欣喜與衝動突然收斂了很多，充滿血絲，儘是疲態的雙目中透暴露濃濃的哀痛之意。麵對著頡利扣問的目光，阿史那思摩不由垂下頭去，沉默無語，見阿史那思摩如此姿勢，頡利心中驀地一沉，一股不詳的預感襲上心頭，讓他本就混亂的呼吸愈焦炙促起來。
“本汗的錯，本汗的錯……”頡利軟到在阿史那思摩懷中，雙目無神地看著屋頂，口中喃喃自語。
“你說啊，到底產生了甚麼事？”頡利心中一急，不由狠惡地咳嗽起來，好半晌才平複下來，臉上多了一抹病態的嫣紅，額頭上倒是沁滿了汗珠。
“大汗，您如何了？”阿史那思摩見頡利口吐鮮血，頓時惶恐欲絕，一邊體貼腸扶住頡利癱倒的身子，一邊揚聲大喝道：“醫官，醫官，速傳醫官……”
抿了抿唇，躊躇半晌，阿史那思摩終究下定決計，遂當真地諦視著頡利道：“大汗，微臣這就將這兩天產生的事一一說來，但您切莫焦急上火，傷了身子，不然微臣就算萬死也難辭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