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拓跋脫脫爾便開口不語,再次低歎了一聲,聲音中充滿了怠倦與無法。
“現在滿城風雨,謊言愈演愈烈,而城中的糧草物質也支撐不了多少光陰,時候拖得越久環境越倒黴,與其坐以待斃,不若突圍出城,棄城而去,如此還可儘能夠儲存我方氣力。”
“左汗此言差矣,此一時,彼一時也,隋人的狡猾超乎我們所料,通州必敗無疑,左汗乃是全軍副帥,現在大汗昏倒不醒,您必須為城中十萬將士性命考慮,萬不能意氣用事啊!”突利決然地看著拓跋脫脫爾沉聲道。
“不當!”突利話音未落,拓跋脫脫爾便決然反對,皺眉道:“昨日我曾在大汗麵前包管,城在人在,城破人亡,這斷後阻敵的任務該當由我來擔負!”
“快,快帶本汗去見他!”拓跋脫脫爾心中衝動,不由有些失態,落空了昔日的慎重,拓跋脫脫爾情跡如此,足以可見阿史那思摩在貳內心首要的職位。
明天本來應當有一匹物質運至通州城,但直到本日卻還是不見蹤跡。想到羅成羅藝父子麾下那支來無影去無蹤,殺人如麻的馬隊,拓跋脫脫爾便已經猜想到那批物質終究的結局,並且拓跋脫脫爾也能鑒定,通州城的一舉一動必然都在林南的監督之下,任何動靜想要通報出去恐怕都絕非易事。
“左汗,這事須得謹慎措置啊!”突利凝重地看著拓跋脫脫爾低語道,拓跋脫脫爾點頭道:“我已更調了大汗屋外的保衛,並且傳命令去,大汗需求靜養,嚴禁彆人前去探視,想來能瞞過一陣光陰……”
現在林南還未圍城,如果突厥軍棄城而去,不戰而退於名聲有損,但卻能將喪失將至最低,最首要的是能夠將頡利安然地送返突厥,哪怕通州城內的四十萬人全軍毀滅也不能讓頡利呈現涓滴的差池,這是拓跋脫脫爾做出任何決定至高的先決前提。
“阿爾汗部首級阿史那思摩將軍求見左汗!”那士卒還當拓跋脫脫爾不知阿史那思摩是誰,遂再次說道。
“左汗,大汗的身材好些了嗎?”突利與拓跋脫脫爾並肩立在通州城頭,遠遠地瞭望著隋軍連綴數裡的營盤,飽經風霜的臉上皺紋愈發深切,語氣也甚是降落而凝重。
“右汗所言甚是,楊羽固然目前冇有行動,但我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圍困通州,到時候情勢隻怕非常嚴峻,要想守住通州這座孤城,難,難,難!”拓跋脫脫爾連續說了三個“難”字,可想而知通州所麵對的困難之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