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藝?公然是你!”羅藝現身,阿蘭哲彆雙目驀地暴起一團精芒,眼角急劇地跳動幾下,厲聲道:“之前數次與汝比武,均未分出勝負,本日定要取汝首級,以慰我逃亡在汝部下的突厥懦夫們的在天之靈。
阿蘭哲彆見麵前的刀影突然消逝,心中不由一怔,但是還不待他有所反應,便見羅藝輕斥一聲,手中的鋼刀竟快若閃電般當頭斬下,空中傳來氛圍被扯破的尖嘯聲。
“阿蘭將軍,你我可貴一見,你又何必生如此大的火氣?現在的景象你也看到了,拓跋脫脫爾已死,頡利成了甕中之鱉,突厥軍必敗無疑,阿蘭將軍何不早做籌算?”頓了頓,羅藝又續道:“阿蘭將軍固然放心,隻要你能誠懇歸順我大隋,吾皇必然不會虐待與你的!”
當發明羅藝帶著大隊人馬向著假的頡利追去時,他不由氣得捶胸頓足,大聲道:“快返來,長髯者纔是頡利!”固然林南已經竭儘所能地大聲呼喝,但在這混亂的疆場上,他的聲音還是很快便被喊殺聲袒護下去,羅藝等人也是越追越遠。
“你不是我的敵手!”二人相鬥了數合,羅藝眼角餘光瞥見一個金甲長鬚的將軍正要乘亂出城,雙目頓時一眯,俄然輕聲說道。
“你們散開吧!”阿蘭哲彆掙紮著站起來,然後艱钜地越眾而出,衰弱地說道。“將軍!”世人不由焦心腸呼喊道,一臉憂色。
“好個放肆的傢夥!”頡利頓時語塞,現在突厥軍氣勢跌至低穀,軍容不整,隋軍倒是聲望浩大,氣勢如虹,停下來不啻於以卵擊石,自尋死路,他又如何能做。但羅藝言語中的鄙棄與挖苦卻讓他怒不成遏,卻又無可何如,羅藝一邊節製著馬速,一邊持續調侃道:“想不到堂堂******大汗頡利也不過是無膽鼠輩,喪家之犬,實在叫人絕望之極!”他的聲音非常宏亮,傳出老遠,直讓隋軍哄聲大笑,突厥軍羞憤難當。
“將士們,隨本汗回家!狹路相逢勇者勝,殺!”頡利很快便規複了平靜,眼神變得一片冰寒,冷冽得讓民氣旌都不自禁有些擺盪。
“環境危急,大汗您快走吧,保重!”阿蘭哲彆敏捷將金甲披在身上,決然地說道,話音方落,阿蘭哲彆便敏捷一抖馬韁,率眾向著西方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