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連城一臉青紅柳綠的拂袖而去。
這讓蕭東陽倒是刮目相看。
賀連城聽了,又是埋頭喝悶酒。
蕭東陽平生最恨的事,就是好夢到一半時,被人叫起床。
蕭東陽固然邇來,對賀連城咬牙切齒過很多回,但是細想起來,這些還真有些自找的,要不是強去招惹他,還真能相安無事。
見著賀連城一臉菜色,驀地想到杜芸娘,一時內心樂開了花。
賀連城放下了酒壺,坐直了身子,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蕭東陽,就彷彿他是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一樣。
一想到芸娘,就針紮般的痛。
難怪,他能一手把握住賀家。年紀悄悄就做了賀家的家主。
特彆是一想到她對霍玉狼的一片至心,內心那把爐火就越燒越旺。
罷了,還不如成人之美一回。
要說她好吧,還真冇看出來。
芸娘差點就喜極而泣了,一雙鳳眼眨都不眨的看著霍玉狼。
實在是胸口悶得都透不過氣來了,賀連城虎著臉,強行去床上把睡得正香的蕭東陽拉起來,喝悶酒。
看著芸娘在趕人,話裡的疏離較著易見。
芸娘內心難受至極,就像是被人在左胸口捅了一刀一樣,悶悶的痛熹。
罷了罷了,歸正人間才子千千萬萬,年年有花嬌。
賀連城不答,卻又猛灌了一大口。
蕭東陽本來還想著,能去和順鄉裡走一趟呢,看來是不可了。
賀連城神采幾變後,掛上一臉的諷刺:“是啊,你杜芸娘要如此輕賤,能與我何乾!”
如果賀連城跟霍玉狼一樣,從未踏入過風月場合,倒還不會讓蕭東陽上心,因為冇有明白那銷.魂的誇姣,自是不迷戀那樣蝕骨的滋味。
蕭東陽歎一聲,酒徒之意不在酒的說到:“每次我內心不痛快的時候,就去百香園,在那邊總能消了鬱氣。”
回了郊區的院子,內心火燒火燒的,睡也睡不著。
芸娘胸口脹痛至極,憤恨賀連城說話太傷人,氣到手都直哆索:“我就是去找玉郎了,又與你何乾!”
乃至有些想問他,到底知不曉得杜芸娘同霍玉狼之事啊?
但一想雲城無人不知,他冇事理不曉得。
賀連城坐在那邊,墮入了深思,好一會後才說到:“她悔恨杜府,讓她們母女二人吃儘了苦頭,她最想要的,應是穩定的餬口,一家人高歡暢興的在一起。”
可現在提及百香園來,竟然能不為所動——既然連一絲意動都冇有。
對於芸娘,他已經把統統的手腕都用上了,你冷著她,她無所謂,淡淡的;你寵著她,她也是那樣,淡淡的,偶然惱得都恨不能把她一把掐死算了,如許倒是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