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絕雙眸微眯,望著流霜眸中的倔強之意,心底深處好似有一根弦悄悄撥動了一下。
流霜隻得忍著饑餓,坐在幽冷的屋內。實在無聊透了,流霜竟是發明石案下,竟然放著一件用粉色錦緞包裹的物事,看形狀彷彿是一架琴。
“不想吃?”秋水絕饒有興味地看著她,揮揮手道,“既是如此,就端下去吧!你們都退下吧。”
流霜又冷又餓,屋內就連一口茶水也冇有。喊了幾聲,恰好內裡的侍女好似聾子啞子普通,底子就不把她的話當回事,竟無一人吭聲。很明顯是得了秋水絕的號令,不籌算理她的。流霜曉得再喊也無用,便住了口。
“你們將飯給白女人端疇昔!”秋水絕淡笑著說道。
不知為何,流霜的腦中俄然又開端升騰起一團團的白霧,又是血,漫天的血俄然跟著琴聲湧了上來。
秋水絕身著一身素色白衫,跪坐在小幾前,烏髮用簪子鬆鬆箍著,看上去極是悠然嫻雅。
他已經摘掉了臉上的鬼麵具,帶了一塊黑皮半罩麵具,暴露了線條美好的下巴和薄薄的唇。
琴音初時還是歎流水的調子,如潺潺流水,如脈脈東風。
“侍婢也是人,如果宮主能將流霜當人看,做侍婢也冇甚麼不成!”流霜淡淡說道。
流霜抬眸,冷冷瞧著秋水絕,隻見他一副饒有興味籌辦看好戲的模樣。
終究用罷餐,早有侍女端來了水,秋水絕飲了一口,漱了漱口,站起家來,躺在了窗邊的軟椅上閉眸養神。一個侍女悄悄地站在他身後為他捶背。
琴是好琴,操琴的人又是琴中妙手。
流霜咬著牙,忍動手上的劇痛,持續為秋水絕佈菜。
流霜的手在抖著,身子也在抖著,麵前的霧氣彷彿正在悄悄散去,有很多人的影子湧了上來,彷彿是陌生的,又彷彿是熟諳的。
傳聞他生得貌醜非常,且臉上生了冇法醫治的爛瘡。也傳聞,他是一個貌美如仙的美女。當然,流霜感覺後者還比較靠譜,因為現在從他線條美好的下巴和形狀完美的唇來看,他決不至因而貌醜非常的。
流霜一眼望去,便對這架琴莫名地愛好,忍不住輕手一勾,隻感覺琴音極是清越得空,真是一把好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