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藕皺眉問道:“蜜斯,他的傷勢如何了?為何還是昏倒不醒?”
被推了一把,流霜極是委曲,聽到少年的問話,又有些啞口無言。想到本身口對口喂藥,被人家逮住了,不亞於偷兒被當場抓住,流霜小臉飛紅,“我……我在餵你藥。”早曉得他這麼快會醒,她纔不會那樣喂他呢。
紅藕聽到動靜,從屋外闖了出去,見到滿屋狼籍,惶恐地問道:“出甚麼事了?”待發明流霜的手腕被紮破,極是活力地說道:“如何受傷了?還不敷藥!”又回身對著那少年道,“你此人如何回事,若不是我家……我家公子救了你,你早就一命嗚呼了,如何這麼不知恩,竟然一醒來就傷了我家公子。”想到她們是女扮男裝,紅藕改口為公子。
流霜驚奇地昂首,這才發明,少年已經復甦,黑沉沉的眸子冰冷如劍,直直逼視著流霜。重傷初醒之下,少年的力道仍然那麼大。
流霜一臉正色,冷聲道:“可起碼我現在不會死!紅藕,還不快拿來!”她雖年幼,但自小便研習醫理,爺爺爹爹常常教誨她醫者父母心,麵對生命垂死的少年,她豈能袖手旁觀。即使今後本身尋不到“相思淚”,她也不悔怨本日所為。
很久,少年身上首要穴位都紮上了金針。
少年看清流霜便是在水邊援救他的少年,流霜手腕上不竭滴落的鮮血令他眸中微光一閃,冰冷的聲音有些舒緩,問道:“你們是誰?這又是那裡?”
流霜都雅的眉頭悄悄顰了起來,“藥能夠再尋,眼下這少年如果不消,便會死去。紅藕,莫非你要見死不救嗎?”
流霜長歎一口氣,本來紅潤的小臉轉眼間已變得慘白,渾身有力地倚在椅子上,汗水撲簌簌地順著她光亮的額頭滾滾滑落。
一個時候後,流霜叮嚀紅藕將少年扶起,然後動手將金針一一拔掉,最後一根金針拔掉後,少年俄然睜眼,吐出幾口黑血,但仍然昏倒不醒。
紅藕回聲而去,燭火下,少年臉上的青黑略微褪去了些,他悄悄躺著,修眉緊皺,彷彿在忍耐著難以接受的煎熬。
“你在做甚麼?”十二三歲的少年,聲音正處於變聲期,幾分粗噶,幾分冰冷,幾分煞氣。
燭火下,十歲的流霜小小的瓜子臉上神采莊嚴專注,雙目清澈澄徹,如夏季初雪般晶瑩純潔。
一根又一根的金針在燭火下閃著耀目標光芒,好似在呼喚流霜,拿起它們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