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糊感覺他褪去了衣衫,全部身子覆在了她的身上,隨之覆來的是他的唇。
水氣氤氳中,阿誰女子黑髮如瀑普通自在披垂,姣白的麵龐隱在混亂的髮絲內,清麗中透出一絲嬌媚。
當他終究摸索著找到路途,他的笨拙他的生澀令流霜倍加痛苦。
流霜壓抑著心中的酸楚,冷聲道:“百裡寒,放我下來。”
他,這是如何了?
但是,他的模樣又不像,如果曉得了他要逃離,他怎會這般柔情?他這到底是唱的哪一齣?
徹夜本是他和代眉嫵的洞房之夜,但是,他卻錯進了洞房。真不知,待他明日醒來,神智復甦,會是如何一番景象。他會不會說她使了甚麼手腕,勾引他的?
徹夜不是他和代眉嫵的洞房之夜嗎?為何,卻來到她的寓所。莫非,是得悉了她要逃離,以是纔來此抓她?
淨水如碧,淡紅色花瓣在水麵上悠悠浮動,幽幽淡淡的香氣在室內悄悄滿盈。
百裡寒的心一痛,她的淚水和嘶吼讓貳心神俱震。
紅燭冷靜燃燒著,燭淚蜿蜒流淌,一如她的淚。
流霜終究靜下心來,細觀他的黑眸,這才發明,他的眸,不似常日那般清澄幽深,而是多了一絲迷濛純潔的神韻。
他緩緩走到紅藕麵前,伸手接過紅藕手中擦背的錦帕,淺笑著說道:“我來,你出去吧。”
他用那雙含煙斂霧的眸,悄悄掃了她一眼,輕聲道:“娘子,彆活力!”說罷,持續扯她的衣。
氣憤的流霜隻顧著墮淚,底子就冇有聽到他叫她的名字。
他低頭吮去她臉上的淚,但是她的淚不斷地流,他不斷地吮吸。他在她耳邊密意地呢喃著:“傻瓜,你就是我的心上人,你就是我的娘子!霜霜!”
她從未見過這個冷情的王爺笑過,她冇想到他的笑容會如許……如許誇姣。
流霜的臉早已燒成了紅霞,不知是氣憤還是害臊。她伸手胡亂抓著,想要抓住床上的錦被,擋住身子。但是,她做的統統,在他的麵前,都是徒勞的。
百裡寒但覺胸臆內柔情萬千,含笑著說道:“乖,轉過身,為夫為你擦背!”
流霜摸不清百裡寒的企圖,在水中靜坐著忐忑不安。
俄然的刺痛令百裡寒神智有些清楚,他迷惑地望著麵前的這張墮淚的臉。
但是他卻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他卻剛巧在此時一動,金針偏了方向,刺在穴道中間。
她不甘心,她的心,固然遺落在他的身上,被他傷了又傷,虐了又虐。但是,起碼她還儲存著明淨的身子,就像儲存著最後的一點自負。但是,這最後的一點自負他也要奪去嗎?她這具殘軀,他本來是不屑的不要的。但是,為何徹夜,要奪去呢?還在如許的一種狀況下,奪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