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望著痛哭的代眉嫵,這個女子的淚水,現在再也引不起她的一絲顧恤,不幸之人必有可愛之處。她何必使出如許的伎倆,真是太絕了。原覺得她是一個純真誇姣的女子,現在看來,是她看錯了人。
流霜無法地點頭,他這一副不幸的模樣,怎不見得在彆人麵前表示。
很明顯,百裡寒是在啞忍著肝火。他是一個冷情內斂的人,感情一貫不等閒外泄。現在這模樣,固然他死力啞忍著不動聲色,但是那怒意卻仍然昭然若揭。
他說她暴虐,她在貳內心竟然成了毒婦,他竟毫不憐惜地毀了她的容。
鋒利的指甲從流霜臉上滑過,堪比鋒利的刀刃,溫熱的血從傷口排泄,在流霜白淨的臉上漫流。疼痛的感受伸展到滿身,凝集在內心,流霜感到徹骨的寒。
如許悲傷絕望的淚水,任誰都會顧恤的。
這一下變故,出乎統統人的料想,代眉嫵的速率極快,百裡寒一時冇拉住她的手。
“瓶姿冷傲明沙水。這句詩好似在說你哦!”
“皇兄,事情到了這步,我看你還是將霜霜休離為好……”百裡冰輕聲道。
既然他已經認定了是她的藥膏而至,她另有需求解釋嗎?解釋了他會信嗎?在統統人眼裡,隻要她有如許的動機,因為嫉恨代眉嫵,以是便完整毀了她的麵貌。不是嗎?
流霜這才重視到代眉嫵在門外守著冇出去,聽到百裡寒傳喚,隻見她臉罩白紗,雙眸紅腫,悄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