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衣和纖衣倉猝上前扶住他,驚叫著說道:“王爺,您冇事嗎?”
身後一片喧鬨,流霜模糊看到那收回惶恐之聲的人是纖衣,她的身後站著一個太醫打扮的人。
流霜摸了摸額頭,明顯已經燒退,紅藕乾嗎還那樣說。這丫頭莫非是用心的,覺得那樣說,彆人就會心疼嗎?真是傻丫頭啊!
也不知躺了幾日,病情才垂垂穩定住。
寧王百裡寒,動了殺意!
百裡寒穩了穩心神,他冇事嗎?他該當是冇事的,但是,為何內心極是難受,好似有千萬把刀子在淩遲著他的心。
過了半晌,約莫是纖衣已經走了,簾子一掀,便看到紅藕走了出去,一臉的蕉萃,這幾日必定累壞了。
“我冇看清楚,隻看到一張鬼臉。”紅藕抽泣著說道,“求你們救救我家蜜斯吧!”
秋水宮的人,也真是大膽,竟然會夜闖寧王府。而這王府裡的侍衛竟然涓滴冇有發覺,莫非,麵前之人,是秋水宮宮主秋水絕?
鬼麵身影一移,瞬息之間,流霜便被他夾到了腋下,向屋頂上飄起,輕飄飄地,有種騰雲駕霧的感受。
那人臉上,竟戴著一張青麵獠牙的麵具。
纖衣呆了一下,焦心腸說道:“我這就去稟報王爺,到宮裡去請太醫!”
鬼臉?鬼麵秋水絕!秋水宮的宮主竟然真的親身脫手了。
出了王府,流霜就被點了昏睡穴,待醒來時,已經置身於一處陰暗的鬥室。室內堆積著木料乾草,以及陳舊的桌椅,氛圍裡滿盈著淡淡柴草味,這竟是一個小小的柴房。
纖衣被紅藕的話噎得不知如何答覆,默立半晌道:“王爺確切是體貼王妃的,他的擔憂,纖衣是看在眼裡的。”
這隻殺人的手,撫上了流霜皎白的玉臉,一陣涼意沁膚,流霜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
流霜用了一碗,頓覺渾身高低舒暢了很多,在床上躺了這幾日,也睡得夠了。便起家梳洗一番,到院內去呼吸新奇氣味。
百裡寒畢竟為她去請了太醫麼?流霜苦笑,但是現在她倒是用不到了。
瞻仰夜空的流霜俄然一怔,麵前彷彿有甚麼東西一閃而逝,來不及捕獲,便消逝無蹤。站在她身後的紅藕不知如何竟無聲無息倒了下去,流霜心中一跳,正要哈腰去看紅藕如何了,麵前一花,一小我影不知從那裡冒了出來,就站在她的麵前,頎長的身影擋住了潔白的月光。
門口忽響起腳步聲,接著聽到有人喊道:“哎呀,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