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還要去聽風苑?”百裡寒眉毛一挑,輕聲問道。
“為了便於庇護你,我天然也是睡在這裡了!”他似笑非笑地說道,語氣極是懶惰。
雖說披了蓑衣,但那風雨倒是一股腦地往身上鑽,不一會內裡的衣衫已經濕透了。路上泥濘難行,一雙鞋,早被泥水浸的沉甸甸濕淋淋。但是,流霜還是在輕衣和纖衣的攙扶下,一步一步向山上艱钜地爬去。
日子就那樣不緊不慢地流淌著,夏季很快來到了。
“天然是睡床榻了!”他很天然地說。
閒時,兩人也會下棋對弈。百裡寒的棋技非常霸氣,一脫手便毫不包涵,流霜倒是不溫不火地戍守打擊,倒也拚個相稱。
手不知不覺顫抖起來,流霜強壓著心中的慌亂,問道:“出甚麼事了?”
彷彿早就想到她會這麼說,待流霜說罷,百裡寒曲指敲了敲桌子,淡淡說道:“你是本王的王妃,怎能夠獨居聽風苑,豈不是讓彆人說我們伉儷反麵!”
百裡寒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失落,她就是死,也不肯和他同榻,這個認知讓他極是煩惱。
早有小丫環眼尖地看到流霜走了過來,殷勤地為她撩起了珠簾。流霜徑直走了出來,但覺麵前俄然一亮,還是當日的那間洞房,但現在卻冇有了一絲喜慶的陳跡。全部配房明顯被重新裝潢過,看上去倒是繁複儒雅。
流霜和紅藕正在窗前賞識著院內的雨景,忽見輕衣和纖衣披著蓑衣戴著鬥笠,慌鎮靜張向院內走來。風雨極大,將她們的蓑衣吹了起來。兩人掀簾到了室內,帶出去一陣夾著雨氣的冷風。
流霜聞言,回身就走,她可不想與他同榻而眠。還冇走到屏風處,麵前一晃,倒是百裡寒擋住了她。將她困在了屏風和他的胸膛之間,方纔那和順而誘人的笑意早已不見,黑眸中閃著一絲冷意,淡淡諦視著她。
“王爺說過的話,怎能不作數呢?夜已深,恕流霜失陪了!”看百裡寒的模樣是要將說過的話賴掉了,她舉步便要出去,不想再和他膠葛下去。
庵口,站著一名侍衛,模樣極是焦心,彷彿已經等了好久,見了她們,焦心腸迎上來道:“王妃,王爺在那邊林子裡。”
“我們早就已經和離,不是嗎?”流霜不急不慢地說道,以一種極不在乎的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