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追到門口,望著師兄和藥鋤在冷巷裡漸漸走遠,直到消逝不見。她低下頭,聞見槐花的芳香,心底無窮難過。
當她撲到他懷裡痛哭的時候,他就曉得,她是委曲的,既然是委曲的,那麼就代表她是在乎的。
“當然是想師兄你了,幾日不見,師兄愈收回落的俊美蕭灑了。”流霜盈盈含笑著說道。
“當然是禮品了,你出去玩耍了這麼多日,莫非冇網羅到好玩的東西嗎?”流霜刁蠻地問道。
段輕痕笑道:“那樣天然是很好的,但我有更好的建議,我們不在這都城開醫館。你不是最想遊曆天下嗎?師兄帶你去,蒼山霧海,戈壁草原,我們邊玩耍邊為病人醫病,如何樣?”
段輕痕一呆,眸中閃過一抹微光,他一掌悄悄拍在她的頭上,和順地笑著問道:“那霜兒有冇有動心呢?”段輕痕的語氣是半開打趣半當真的。
多年來,流霜第一次驚覺,實在她是不體味師兄的。
流霜呼吸一滯,她天然曉得師兄指的是她和百裡寒的事情,未曾想,師兄剛返來,這麼快就曉得了。
“冇有,不過,過幾日我會送你一樣好東西,你必定喜好的。”他悠悠說道。
最首要的是,他感覺落空了甚麼。
“很快就來接你。”段輕痕說罷,緩緩站起家來,在月色迷濛中,向門口走去。
師兄,好似有甚麼苦衷,他彷彿有甚麼事情在瞞著她。
流霜很迷惑,以師兄的容色,為何,那句詩裡冇有師兄的名字呢?不由有些為師兄抱不平。
“那東西,我還冇到手,怎能送你!”段輕痕邊說邊微微皺了一下眉,輕聲問道,“霜兒,你和那小我,你們如何了?”
段輕痕黑眸中閃過一絲冇法言說的龐大神情,他微淺笑了笑,用心問道:“甚麼呀?”
紅藕卻耐不住獵奇,跑出去看了看,不一會兒便神采鎮靜地跑了返來,有些惶恐地說道:“蜜斯,有很多人,彷彿是朝我們的冷巷來了!”
“霜兒,我另有些要事要辦,要先分開了,待事了後,我會來接你的!”段輕痕俄然站了起來,和順地說道。
但應是於本身無關吧,流霜想著,仍然埋頭用飯。
流霜心中一緊,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在心頭湧起。正在此時,院門被人翻開,一串燈籠如長龍般遊了出去,頃刻間把小院照得亮如白天。
本來是端五節,她倒真是忘了。想起之前的端五都是與爹爹孃親一起過的,現在卻隻要她孤苦一人,流霜端著碗,冷靜用著飯,不免有些食不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