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我待,老夫老了,鎮北軍後繼無人,眼看著將要舉國大亂,我們何去何從?老夫還能拚多少年,三年,五年?就算舍了這把老骨頭,老夫也不能替你們安排下半世。誰接了帥印,接的便是幾萬將士的身家性命,本日我們把話說開了,誰接得了,老夫這印就給誰!”宋定天將帥印重重拍在案上。
“母舅經驗便是,現在有了半子,宗子外甥反倒靠後了。”王超硬著脖子說道,這些天,他但是憋了一肚子的氣。
池將軍設想,若按眼下的局勢生長下去,朝廷與鎮北軍必有一戰,到當時,保護朝廷北方大門的自已與此軍隊碰上,不知會是多麼風景。
“我如何接不得!”王超藉著酒膽,言之鑿鑿,不過那話,如何聽著都感覺虛。
鎮北軍需求一個強大賢明的大將軍,宋定天當之無愧,但宋定天以後,卻無人能及。陸元暢曉得自已現在也冇法擔此重擔,既然宋定天選賢不選親,那她便接了宋定天這份情,儘自已所能快速生長起來。
陸元暢抬頭喝完酒,便不管彆人如何再勸,她隻以茶代酒相回。宴開三桌,菜色皆為上上之選,見過的,冇見過的,聽過的,冇聽過的,色香味俱全,但陸元暢用得很少,宋定天用得更少,因著宋定天與陸元暢的態度,鎮北軍眾將軍也是極其謹慎,隻要王超,似是要宣泄普通,冒死喝酒。
兩邊酬酢過後,陸元暢命鎮北軍駐紮於城外營地,宋定天帶著一眾將軍入城。
但時任前軍將軍的王超倒是有些吃味。一向以來,陸元暢都是做王超的幫手,眼下倒是超出王超壓他一頭,這如何能讓他佩服,軍中講軍功,也講資格,陸元暢纔到鎮北軍短短一年,不管軍功亦或資格都冇法與王超相媲美,王超原覺得宋文伯是自已的最大勁敵,他如何都想不到陸元暢會厥後者居上。
“超兒!”宋定天見王超將要發作,厲聲叫道。
“憑甚麼?老夫倒想問問你這個前軍將軍,若老夫本日將帥印交與你,你接得了麼!”宋定天一貫把王超當親子對待,經驗起來也是不留餘地。
陸元暢身為土生土長的北地人,眼下看到的統統都感覺別緻,但是看著看著,她不由微微點頭,北境雖苦,但自上而下都有著濃濃的居安思危之感,而反觀保安城,作為關中大城,應有的繁華自不必說,但是在關中雲湘二州儘入西夏敵手之際,身為關中人的保安人竟然還能如此顏笑宴宴,這如何不讓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