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知夏連連點頭:“多謝呂掌櫃提點。”
擦拭的乾清乾淨的鬆花大木桌,恰好四人圍坐,正中擺著一隻大瓷甕,內裡是足足兩斤肉和半斤魚丸和多種新奇時蔬熬煮出來的濃湯鍋,一盤酸辣土豆絲,半隻便宜的鹵雞,另有一道李氏從秦家廚娘手上學來的玉子豆腐。玉子豆腐又稱蛋玉晶,雖質感似豆腐,卻和豆子冇半點乾係,果凍般滑軟,又冇豆腥味,甄知夏吃過一次,就愛極了它的口感,每天念想,李氏又在她生辰日做了一次,湊了一桌席麵。
“爹,你猜我前幾日在街上瞥見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大喊一聲:呆!留下保藏票
李氏見甄知夏苦著臉,不由莞爾,這些日子李氏的身子也將養的好了些,比在老宅更添了幾分色彩。
當然心疼,莊稼人冇有糟蹋東西的風俗,何況一個月一百二十文錢,還都不曉得華侈了幾年了。
憂愁費晷景,日月如跳丸。贏利的日子走的特彆快,不覺就到了六月十九,甄知夏已經把東哥兒的兩本書翻了三遍,鹵汁的配方更是能倒背如流,閒來無事就挽起袖子跟著李氏學做菜。
甄三長歎口氣:“太不懂事了,我得歸去和娘說說。”
本來在當代,人們對孩子和白叟的生日比較正視,給孩子過生日叫“過生兒”,給白叟過生日叫“祝壽”。
甄知夏想起甄三的虎背熊腰,不由打了個顫抖,那不成,她現在的臉長的像足李氏,如果配上甄三那身胚,不就成十萬個嘲笑話裡的哪吒了麼。
我還聽小叔說,書院的飯菜,翻來覆去的,他們早就吃膩了。那書院每月一百二十文錢的飯錢,我們是不是都白交了?”
日頭掛上城西的樹梢的時候,甄知夏迎來了平生初次的生辰宴。
李氏和甄三相顧一笑:“才滿九歲就想吃壽麪,一會兒聰明,一會兒胡塗的,教人瞧不通透。”
打從進趙家小院兒那日起,李氏就未雨綢繆的擔憂一個月後,大師夥兒得持續過飽一頓饑一頓的日子。為了儘快替兩個閨女打好身子骨,那些個賣人蔘鹵雞賺來的錢多數補助在食材上,除了包管頓頓白米飯,李氏還絞儘腦汁換著花腔做菜,大骨蘿蔔湯,乾豆角土豆燉肉,酸菜燉排骨,辣椒炒肉,洋蔥炒豬肝,每日不重樣,彷彿想把這些年在老宅虧欠下來的,在這一個月內十足補會來。甄知夏姐倆夜夜抽條,早晨靜下來都彷彿能聽到骨頭像竹子長節普通的吱嘎聲,李氏每日早上一睜眼就忙著給兩個閨女量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