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滿倉?”梁誠懇應當是蒙了,瞪著眼,張著嘴,打哈欠捂嘴的手都不曉得放下來。
這個打砸實在隻是喬家人的一個戰略罷了,被砸的不過是院裡的的凳子柴禾之類的,隻是想造大陣容,惹人圍觀罷了,底子就冇想抄了梁家,真砸了值錢東西就理虧了。
“你就是裡正?來得恰好,好好的給咱評評理。”喬家屬人收了手,圍過來吵著要評理。
堂屋門口一個妖妖嬈嬈的婦人交來回回的閒逛,肥碩的臀部扭來扭去,頭上的白銀髮簪晃得人目炫。想必那就是佟孀婦吧。當她再一次在桃花麵前晃過的時候,實在受不住了,抓起一根被砸短的凳子腿吼怒,“怕彆人不曉得你是個孀婦吧?再在姑奶奶麵前閒逛,打斷你的狗腿!”
水口村與山嶺村近鄰,相互熟諳的人很多,很快就有人認是這是水口村的喬家人,飛報山嶺村裡正。不一會兒,一個高高壯壯的中年男人就風風火火的呈現在梁家院子裡。
梁家的屋子並不大,喬家來人加上本身家裡的幾小我擠都擠不下,桃花遠遠的站開,壓根兒就冇法往前湊,連帶幾個族人也冇擠出來,乾脆站在小院裡跟內裡的人聊起來,有從水口村嫁過來的婦人熟悉的,熱烙地打著號召。這下見喬大妮有人撐腰,來的還是水口村裡正,當即有甚麼話常日裡懼梁家威不敢說的就都說開了。
“……動不動就拳打腳踢,那是往死裡打,哪有當自個婆娘待。”桃花從旁人的隻言片語中也不刺耳出,喬大妮在梁家過的是甚麼不法日子,越聽越心傷,越聽越火,扒著往門裡張望了幾次,門裡談得熾熱,可惜個頭太小,看也看不到,聽又聽不清。忿忿的在院裡找個冇砸完整的凳子坐下來。
那叫梁歡的裡正也是慣會做人的,連聲陪著不是,拖喬雲往梁家堂屋去。“喬老哥有話咱屋裡好好說,好好說。”
“你就是梁誠懇?”有一個年青的喬家屬人開口,“兄弟們,砸!這狗日的敢欺負咱喬家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