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行之“嗯”了一聲,“天然是在摸索我。”
“就是淩畫與碧雲山那位少主,有贈傘之誼。哪怕江南十年策劃因她毀於一旦,那人也冇恨上她。”溫行之見幕僚不解,他挑眉,“你覺得碧雲山那位是婦人之仁嗎?錯了,他可不是婦人之仁,他是喜好棋逢敵手。”
幕僚憂心忡忡,“但現在的都城已不比昔日,無異於龍潭虎穴,如果公子去了都城,萬一……”
玉淩傳聞言放心了,他也的確是撐不住了,由人帶著去歇息了。
他想了想,問:“我是否在進京前,去見見姑姑,不知她是否有話說。”
葉瑞道:“陛下的心機很好猜,不過是讓嶺山表個態,現在二殿下成了太子,我們嶺山就算表個態,也不虧。”
寧葉看著他說:“我起初獲得嶺山暗樁傳來的動靜,說葉瑞調兵十萬,出了嶺山,當時就在想,葉瑞為何調兵,他去了一趟江南漕郡,倉促回嶺山後,便調兵出嶺山,怕是事關漕郡,又想到你玉家在雲深山養的七萬兵馬,正在間隔漕郡不遠,便感覺不太好,飛鷹傳書,讓玉老爺子從速調兵分開雲深山,冇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玉淩風恨極,“葉瑞為何要幫淩畫?莫非他真是怕了淩畫斷了嶺山的供應不成?”
幕僚見到,摸索地扣問:“本年不是太後整壽,陛下卻要四海來賀太後壽誕,特地給公子您發了召函,其企圖怕是在摸索您。”
他就推測有這麼一天,陛下會召人進京。
玉淩風瞪大眼睛,“這麼說,端妃出身嶺山,那現在的新太子豈不是有嶺山做背景?怪不得……”
“嗯。”溫行之放下撥金針的銀簽,“碧雲山會派妙手護我進京的。”
溫行之收到召函後,眼神眯起,盯著召函看了半晌,輕嗤了一聲,將召函扔在一旁的桌案上。
幽州收到動靜後幾日,嶺山與碧雲山一樣的間隔,也前後收到了動靜。
嶺山王擺手,“去吧,是要問問她,畢竟是她兒子,她這些年,內心也苦。你小姑父為她斷腿,一輩子坐在輪椅上,她不是冇知己的人,都說自古忠孝難分身,但一邊是為她斷腿的恩與情,一邊是親子,她也難分身,挑選一個,需求傷一個。”
幕僚一驚,“公子?”
“他倒也不見得是怕淩畫。”寧葉如有所思,“十幾年前,嶺山王入京,駐留多日,厥後跟著他分開,皇後病故,端妃被打入冷宮,半年前,嶺山王旁支反叛,挾持了當時還是二皇子的蕭枕,蕭枕在嶺山待了兩個月,雖是扣押,但好吃好喝供著,無缺無損,直到淩畫找去。按理說,嶺山與皇室的乾係,他也不該半絲苦冇受,厥後我命人查了查,倒也查出些東西,嶺山王自幼喪失厥後又找回的女兒,怕是昔年寵冠六宮的端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