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分開了胭脂巷,向總督府而去。
淩畫嘲笑,“我表哥那人,最會衡量利弊,我此舉是想摸索他到底有冇有與寧家聯手。不管他有冇有與寧家聯手,在二殿下即位前,嶺山的供應,我還就給他斷了。現在是給他斷漕郡通往嶺山的供應,等從涼州返來,我便斷了我名下統統通往嶺山的供應。”
林飛遠見崔言書倉促分開,對孫明喻說,“掌舵使這一回怕是氣死了。”
林飛遠來了精力,騰地站起家,摩拳擦掌,對雲落說,“你讓掌舵使放心,我將這些人祖宗八代都盤問出來,定要從他們嘴裡摳出這幾小我有效的動靜。”
淩畫點頭,看著胭脂樓內殘剩的這些人,想著這些人怕是棄子,而真正的主事如掌事兒和晚娘子,都撤走了。
淩畫好笑,“我是看你總打哈欠。”
“都這個時候了,我如果睡覺,早晨豈不是會失眠?你老是催我去睡覺,安的是甚麼心?用心不想我早晨好眠?”宴輕挑眉詰責她。
謹防死守,還是冇防住,盯了多日的人,竟然讓十三娘被人救走了。誰能想到濁音寺的了塵,竟然出了這麼大的不測。
淩畫點頭,解了身上的披風,順手搭在衣架上,對孫明喻說,“今兒產生的事情,你們都曉得了吧?”
雲落點頭,對孫明喻道,“主子還在回府的路上,應當很快就到了。叮嚀鄙人轉告孫公子哪兒也彆去,等主子回府後,與您有事相商。”
孫明喻笑著搖點頭。
林飛遠也不曉得淩畫下一步還會不會遵循起初的籌算行事,他放下書卷,“我們要不要去胭脂樓看看?”
淩畫點頭,“好好好,不睡就不睡,你愛去書房就去書房。”
她從懷中取出鑰匙,遞給孫明喻,“你去我的庫房,在靠東牆最高的架子上,有一個大鐵盒子,是這些年我與嶺山來往的賬目,你幫我梳理一遍,看看金銀多少,糧草多少,兵馬多少,以及一應所用供需給多少,然後在我分開漕郡後,你們三人一起,守住漕郡的同時,給我斬斷由漕郡通往嶺山的統統供應,不管是陸路,還是水路。”
淩畫落下車簾子,“回府吧!”
孫明喻點頭。
林飛遠想想也是,小聲嘟囔,“我們三個,還是崔言書最得掌舵使正視。”
林飛遠撓撓腦袋,“我這不就隨口一說嗎?”
固然說有暗衛,但暗衛也是在門外。
“胭脂樓內另有甚麼人不見了?”
他看著淩畫,摸索地問,“如果你這般斷了嶺山的供應,萬一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