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畫點頭,“不睡,我怕一閉眼就睡著了,回到府裡也不想醒來,我還要跟哥哥一起放煙花守歲呢。”
宴輕嘖了一聲,大手在她腦袋上用力地揉了揉,“回了都城,便到處謹慎翼翼了?你在蕭枕麵前,也這麼謹慎翼翼?”
他壓下不捨,硬起心伸手推她,“醒醒,到家了。”
如許一想,他翻湧的氣血又安靜了下去,繃著臉說,“剩下的時候你陪我喝酒。”
“他倒是冇能欺負到我,就是飯菜太難吃了。”
宴輕放動手,看著她,她靠著他的肩膀也能睡著,這該是多累多困?他喝了很多酒,身上儘是酒味,但即便是如許,她靠在他的身上,在他本身渾身酒氣的環境下,還是能聞到她渾身的酒香,她又該喝了多少酒?
在她內心是貢獻,在他眼裡紮眼就夠了。
“就算有一點兒疼,你何時忍過?”宴輕是曉得,她在他麵前,很多時候都表示的很嬌氣的,當然這嬌氣很多時候都是她用心的,多數都是冇甚麼大礙時,若真有大礙時,她該一聲不吭了。
回到端敬候府的這一段路並不長,哪怕車前坐著的琉璃決計讓車伕將馬車趕慢,還是冇多久便回到了端敬候府。
淩畫心想此人本來不好哄,這事兒實在還冇疇昔呢,她無言了一會兒,想著這個也要比較嗎?昂首看他,見宴輕一臉理直氣壯,她隻能撤銷邪念,嘟了嘟嘴,“好吧!”
“是啊。”
他也冇點破她用心轉移話題,不消想也曉得,在蕭枕麵前,她應當隨便的很,十年真的是一個冗長的時候,讓他們兩小我青梅竹馬,相互體味,相互攙扶,交誼自是非比平常。
淩畫跟著他上了馬車,笑著說,“就是有那麼一點兒疼,如果真疼的短長受不了時,我就會說了。”
淩畫笑吟吟的,“哥哥冇有他不幸,哥哥如果想,你端敬候府能夠熱烈的每天像是過年,他不一樣,他就算想,也冇有人陪他一起熱烈。”
宴輕本想將淩畫撈進懷裡抱上馬車,但又想到她睡前的叮嚀,說要跟他一起守歲,如果不喊醒她,她一覺醒來,本年的除夕夜可就疇昔了,她會活力的吧?
“喝了多少酒,徹夜你也冇有陪我喝一杯,總要補上。”
宴輕大手擋住她的眼睛,“回府後我喊你。”
她大義地說,“我為了天下百姓啊!這不是怕他從小到大內心扭曲長歪嗎?如果攙扶一個心機陰暗扭曲的人有朝一日登上帝位,是不法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