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揚訝異,恍然,“怪不得這些年陛下對二殿下如此不對勁了。”
淩雲揚睜大眼睛,“不是吧七妹?宴輕還是不是男人?”
淩畫早已在想此事,“本來我是想著步步打壓,讓太子失心於陛下,但是現在看來,怕是不可,在宮宴上我也算是看出來了,蕭澤對我的恨,已有些壓不住了,四哥說的對,趕著她對我脫手前,我要先動手為強。”
淩畫以手抵著下巴,神采不斷地變幻。
“是啊,寧家早有謀位之心,寧葉拉攏葉瑞,若非是我斷絕嶺山統統供應,葉瑞也許就會挑選與他合作,畢竟,先皇和當今陛下兩代以來,對嶺山都非常顧忌,反而對碧雲山冇有設防,兩方聯手,再加上多年策劃,宴輕有五十萬兵權,保護後梁,也不過是決死罷了。嶺山有三十萬兵馬,碧雲山暗中屯兵三十萬,再加上玉家的雲深山養兵七萬,若再暗中拿下涼州幾城,謀得幽州溫行之投奔,那後梁可不就是進入了亂世洗牌嗎?”
淩雲揚問,“端妃娘娘如何了?”
特彆是聖旨賜婚當日,她拿著聖旨前去端敬候府,三言兩語便將他哄住了……
回想她初見宴輕,又回想算計嫁給他的點點滴滴。明顯是她算計的天衣無縫,但現在深想來,是真的天衣無縫嗎?
並且,現在深想來,她固然是各式算計,但擱在他身上,實在算計的也過分順利了些。
淩雲揚聽罷挺佩服寧家先祖的,“為太祖暗中出了那麼大的力,但江山安寧,太祖榮登大寶,該封侯拜相時,他必定是個親王爵位,卻能蕭灑的不要,另有嶺山王,分開都城,要了嶺山的不毛之地做封地,也是讓人佩服。”
以是,他如果真在《推背圖》裡見了她無數次,那麼他與她初見時,是如何想的?是抱著甚麼樣的心態接管她一步步地算計嫁給他的呢?
淩畫忍不住順著淩雲揚的話往下深想。
淩雲揚不解,“碧雲山寧家,當真有謀位之心?既然姓蕭,為何一向隱姓埋名?”
淩畫看著他,“此事不能泄漏,四哥冇讓方丈思疑吧?”
“現在上有陛下太子,下有東宮派係屬臣,都在盯著你,再加上碧雲山、幽州,局勢實在險要。”淩雲揚道:“既是遲早都要太子下台,不如早早將他扳倒,不然有太子盯著你,萬一捅出你背後裡做的這些事情,以及與嶺山的乾係,對你絕對倒黴。一旦惹了陛下大怒,怕是難以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