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嬤嬤聽了,臉上笑的更加馴良,持續說道:“五娘真是懂事,難怪夫人如此偏疼呢,夫人這陣子忙的緊,也冇空來看五娘,她內心但是掛念著五娘了,夫人明天特地叫老奴來和五娘說一聲,那程娘子雖待人峻厲了些,倒是一等一有本領的,讓五娘多忍耐著些,夫人曉得五娘受委曲了。”
饒嬤嬤先讓崔娟檢察了玉華的傷勢,傳聞複原的極好,便又細細叮嚀了趙嬤嬤及阿蠻她們幾句,而後便有些謹慎翼翼的問玉華道:“奴婢聽李嬤嬤說了,那程娘子彷彿對五娘格外峻厲些,五娘可否內心有些不喜?”
玉華聽了這些話,不由更覺暗自好笑,這府上的人倒是恐怕本身會對程徒弟生出怨懟,於這點上,本身倒能夠做到表裡如一的,此後必然好好與程徒弟親厚親厚。
程娘子第一句怒斥剛一出口,玉華的眼淚便嘩嘩的淌了下來,她趕緊捂住臉,嚎哭聲就變成了低低的哭泣聲,阿蠻聽到了,趕緊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下,見是程娘子在生機罵人,而五娘隻是坐在案幾前哀哀抽泣,並冇有甚麼其他狀況,便又從速縮了歸去。
“人欺不怒,忿而再失矣,既來之,則安之。”
玉華又是一陣猛點頭,程娘子看了,唇角又忍不住悄悄向上一彎,她看著玉華,本還想說些甚麼的,想了想,卻拿過筆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推到了玉華麵前。
玉華拿著紙箋,無聲的幾次念著,直到程娘子取過火摺子,將它與幾頁樂譜一起燒了才罷。
過猶不及、盛極必衰
玉華坐直了身子,拈起那棉帕開端冷靜擦著滿臉的眼淚鼻涕,偶然間昂首看了眼程娘子,見她身子微微向後仰著,皺著眉蹙著鼻斜眼看著本身,彷彿非常嫌棄又心疼本身帕子的模樣,玉華忍不住用帕子掩著臉偷偷的笑了起來,誰知劈麵也傳來“嗤~”的一聲,玉華抬眼一看,見那程娘子正瞪著本身,臉上卻也是忍俊不由的笑了。
玉華第一次曉得了寄父崔澤厚所統領的中書省是乾甚麼的處所,這中書省本是替皇上草擬詔令與法律等的,說白了也就是皇上的初級筆桿子們,於三省中,本也不如賣力履行政務的尚書省的位置更加要緊,但因為崔澤厚本人身份特彆、職位超然,他現在反倒是位列三相之首的,並且遵循程娘子說法:現在朝中所頒旨意,也不知有多少是皇上本人的意義,又有多少是崔中書他本身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