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紀卻隻是冷冷的瞥了崔澤芳一眼,彷彿看著一粒灰塵普通,他徑直走到昭美人身前,俯身將她扶了起來,沉聲問道:“皇伯父呢?”
鐘鳴殿內殿寢宮裡,龍榻之前,王婕妤與昭美人兩個趴伏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隻是身子都撲簌簌不受節製的抖成了一團。
崔澤芳自那宮人走後,便一向愣愣的看著新燃的那根細香入迷,目睹那香又燒到隻剩一半的時候,殿外俄然響起一陣混亂沉重的腳步聲,崔澤芳一顆心狠狠往下一墜,整小我都忍不住微微晃了一晃。
王婕妤身子晃了一下,才抬開端抽泣著說道:“啟稟娘娘,是妾身值夜的,妾身...妾身不曉得如何睡著了...妾身甚麼都不曉得,皇後孃娘饒命...妾身真的甚麼都不曉得啊...嗚嗚嗚......”
崔澤芳一聽這話,便頓時扭頭去看阿直,那阿直忙衝著她無聲的點了點頭表示,阿直剛纔戴著那金絲鐲去鐘鳴殿寢宮的時候,一眼便先看到王婕妤趴在床邊睡著了,她當時內心還感覺光榮,想著恰好能夠趁機將那鐲子中的□□先滴一些到聖上的唇上,然後再將那王婕妤喚醒給聖上喂湯水,恰好神不知鬼不覺的便將這黑鍋給她背了。
扶著崔澤芳的阿直腿一軟便滑倒跪趴在了榻下,崔澤芳驀地間落空了依托,身子一個傾斜竟然從榻上跌落了下來,硬生生的砸在了阿直身上兩人便滾做了一團,八隻手腳胡亂掙紮著站也站不起來,那景象真是從未有過的狼狽不堪。
昭美人說到這裡,聲音先是不由自主小了下去,而後才又咬著牙一鼓作氣的說道:“啟稟娘娘,妾身...妾身思疑本身和王婕妤兩個是被人下了迷藥了......”
那崔澤芳趴伏在地上,目瞪口呆的看著雀躍不已的昭美人,喉中哢哢哢的噎了幾下,雙眼往上一插,便完整暈死了疇昔。
誰知她再細心一看榻上竟然是空空如也,這才嚇的大呼起來,那王婕妤倒是半天也冇有醒轉過來,直到其彆人湧出去後才恍恍忽惚的醒了,而在一旁隔間歇息的昭美人,更是等崔皇後都將近到了的時候才被人硬給喚醒了。
“娘娘,啟稟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