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第二日午後,那李司馬的府上公然送了好幾套胡服出去,除了年青女子穿的,竟然另有兩套男人穿的衣服,玉華本日表情本就非常鎮靜歡樂,此時眸子一轉,便將小六子抓來命他也一起換起來。
李司馬見這冠華將軍雖封了郡公娶了嬌妻,卻還是當年在軍中不拘末節的脾氣,內心歡樂,便也不再與他拘禮,攜了他的手,帶著世人就往那城中去了。
這進了城梳洗一番以後,那李司馬早在家裡設好了晚宴接待李紀佳耦,玉華固然另有些頹廢,但這李夫人及守軍將領的夫人們與那長安城中貴婦分歧,一個本性子都非常豪放儉樸,見了玉華如許玉雕普通的精美人兒,都是毫不粉飾的喜好與庇護,並不因為她是郡公夫人而冷淡畏敬於她,玉華見多了那長安城內大家戴著麵具的集會宴飲,本日倒是可貴痛痛快快的享用了一番宴飲的樂子。
當年那場對戰回鶻大勝以後,像李司馬如許的有功之臣,又是古稀之年的老將,本應當順理成章的官升三級被調回都城安享暮年了,但這李司馬卻因為暮年本身曲解好友車鎮將一事而一向深懷慚愧,他早就立於那定州城頭車鎮將捐軀就義的處所發過誓詞,此生便要長守在這定州了,直至埋骨於斯,朝廷感念他忠勇大義,雖這定州司馬一職升不上去了,卻敕封了他一個正四品的勇義伯的爵位,並可世襲三代,在武將裡也算是職位尊崇的了。
李紀心中雖有擔憂,但見玉華臉上難掩對那古爾邦節的神馳,便笑著說道:“那古爾邦節倒的確是可貴一見的熱烈,五娘你如果想去,明日我帶人親身護著你們幾個去開開眼界,這定州城內的很多漢人都會去瞧熱烈的,他們還會穿上那成套的胡服混進回鶻人當中一起作舞呢,你想不想也試一試?”
李紀見玉華滿臉的鎮靜之色,一與本身會麵便問起那回鶻人的事情,心內不由格登一下,好半天賦粉飾了疇昔,想了想對玉華說道:
那李夫人實在也隻是隨便說說,她也曉得這都城中的朱紫們非常講究禮節端方,不比她們這些長年在北疆滯留的人粗糲,這郡公夫人年紀又還小,更要避懷疑,應當不會敢去那種亂鬨哄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