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小廝倉促出去,“郎君。”
崔玄碧叮嚀道,“把我床頭箱子裡標著‘玄壹’的信取來。”
“哦。”崔玄碧不在乎她的辯駁,對付的應了一聲,“不想要證據了?”
“當年征討契丹之戰,符危俄然冒頭,很多人都思疑過他有題目,早就被查了底朝天,如果抓到甚麼把柄,還能比及你明天來查他?那些戰事記錄早就被人翻爛了,再查不過無勤奮。”他說到這裡,話鋒驀地一轉,“不過,我也不是完整冇有查到疑點。”
待人退出去,崔凝倉猝詰問道,“您是不是曉得甚麼?”
崔凝麵上突然放晴,歡歡樂喜的接下信後,還不忘拍馬屁,“就曉得祖父不會與我普通見地!”
崔玄碧接過,“行,比你那棒棰阿爹有眼力見。”
“嗬,彆歡暢太早,畢竟也不是甚麼首要的證據。”崔玄碧陰陽怪氣道。
帶回甚麼?
崔府東院偏廳方纔點上燈,小廝倉促端上火盆,燒了好一會屋裡纔有些熱氣。
信封內隻裝了一大一小兩張泛黃的紙,小的那張隻要一寸寬,無頭無尾,隻寫了一句“務必帶回”,大的那一張上麵的筆墨很奇特,有點像漢字但每個字又非常陌生,她竟然一個都不熟諳,“這是?”
聞言,崔玄碧嗤笑一聲,眉心的川字紋都鬆了幾分,“本來如此。”
崔玄碧黑著一張臉,“甚麼樣驚天動地的大事值當你半夜冒著大雪跑來尋我?”
“郎君,信取來了。”小廝在門外道。
崔玄碧道,“出去吧。”
他對於符危涉嫌通敵賣國冇甚麼反應,最驚奇的竟然是這個?這有些出乎崔凝的預感。
崔凝道,“是。事情提及來有些龐大,我師門裡的二師兄極有能夠曾經與符九丘共用過同一個身份。”
“想。”崔凝皺眉坐歸去,幽怨地看著他,“那我阿爹也不是棒棰!何況,您查到疑點卻不能動符危,可見也不是甚麼緊急的證據。”
崔凝精力一震,見崔玄碧懶洋洋地看了一眼火爐上的茶壺,立即上前給他倒了一杯茶,“祖父,請喝茶!”
“契丹文。”崔玄碧解釋道,“當時前鋒軍在東硤石穀全軍淹冇後,朝廷調查此事,此中一張是搜出的通敵密信謄寫版,彆的一封信是在幽州‘雲來堆棧’裡截獲,卻不知仆人是誰,不過當時符家商隊剛好路子堆棧,我以為不是偶合,便留了下來。厥後我派人監督符家商隊兩年都冇有抓到證據,隻得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