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凝問,“五哥可曾遇見過特彆不共同的官員?”
疇昔的很多年裡,他覺得很有效果,直到遇見崔凝。體味到有她伴隨時的輕鬆鎮靜,才明白疇昔那些年隻不過是在自我壓抑罷了。
崔凝長到八歲之前極少下山,去過最遠的處所也不過是山腳下阿誰小鎮,底子不曉得本身師門究竟在那邊,幸虧及時找到了大師兄。
“大人把本身關在屋裡三天,竟把統統卷宗都默寫了一遍,等檢查一結束又甩出那知縣放火的證據,並道‘你下回放火大能夠提早半年放,燒了一了百了,最多被擼個官罷了,不像眼下數罪併罰,這條命……哦,你恐怕也冇有下回了’。”
監察司顛末一個輕鬆的夏季以後,開端緊鑼密鼓的籌辦年前梭巡、總結的事情。
他固然不像其他梭巡使那般特彆喜好明察暗訪,但倒是統統監察使中最嚴苛也最難對於的一個。
路平心學得三分像,已把崔凝笑得不可,“那知縣怕是不曉得五哥夙來博聞強記,有過目不忘之能,纔想著在五哥接辦以後毀掉案宗吧!”
崔凝剛到清河不久的時候,總感覺魏潛像是大一號的崔況,老成慎重,不苟談笑,熟諳以後才發明兩人是截然分歧的脾氣。
魏潛把本年梭巡的時候提早了幾日,帶上崔凝南下。
江南道富庶,交通來往便當,人多了,接管的資訊多了,民氣便越加龐大,是以江南道的案子一貫是最難理的,龐大不說,大多數犯人還特彆有腦筋。
中間的監察使道,“這個我曉得,遠的不說,就說客歲吧!我跟著魏大人到了大坪縣,大人還依平常一樣把統統案宗都看了一遍,那知縣也非常派合,合法我們覺著統統順利的時候,知縣竟然半夜帶人去放火燒掉統統案宗。”
“五哥,我們直接到官衙嗎?我監察司其彆人說要暗訪才管用啊。”崔凝迷惑道。
“燒了!五哥是不是查出他放火的證據了?”
顛末一兩年的梭巡,大多數官員都曉得他的氣力,但是人啊,總有幸運心機,這些從浩繁士人中脫穎而出的人,也總感覺本身比旁人更聰明。
第246章
崔況那一張嘴毒的很,動輒氣死人,魏潛是真的端莊慎重,連討情話都非常端莊當真,平常說話並不愛調侃也不決計諷刺,她倒是真冇推測他能說出如許的話來。
這項梭巡的成果是本地官員政績考評中很首要的一部分,是以魏潛他們所到之處,非常回禮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