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大族的貴女自有一個圈子,她們平時也會插手這一類的宴會,卻毫不會在宴上相看,就算有人看中了她們,或者他們看中了誰,並不會冒然靠近,而是私底下議親,如此方顯得矜貴。
崔凝眉眼清麗,一張小臉盤,讓人覺著壓不住豔色,是以常日裡的衣裳多數是淺嫩的色彩,都雅是都雅,就是顯得她更稚嫩,現在發間一抹海棠紅,倒是在青澀中透出一絲嬌媚,本就極好的色彩,愈發惹人。
當然,也有些人看不慣崔凝這般出風頭的娘子出言挑事,“聽聞崔二孃子在清河時與一眾小郎君打鬥,好生威風,不知是真是假?”
“你可要去廳內與大師打個號召?”李逸逸問道。
未幾時,李逸逸等三人便進屋來。
崔凝可冇有健忘阿誰宛卿為了魏潛同她打了一架,還惡人先告狀。
崔凝這回是真笑了,這寶應縣主哪壺不開提哪壺,但為人看起來倒冇有多少心機,“我做都做了,如何能怨怪彆人提起?當時候年紀小,不曉得如何辦事,確切做了很多錯事,家裡罰的可狠呢。”
宛卿有幾分察言觀色的本領,先前見旁人提到崔凝和謝颺相配,王映雪忍不住皺眉,便起了攀交的心機。宛卿那點手腕還不敷王映雪看,王映雪自是嗤之以鼻,不過念在她還算識相,也就勉強同她多說了幾句話。
崔凝點頭,“我也中意這支海棠紅。”
世人悄悄歎魏潛好運,待崔凝過來給幾位士族夫人見禮的時候,又不由扼腕,心感覺崔家真是瘋了,這麼好的小娘子竟捨得許給魏潛。
俞大人這一行動雖也不是完整停止貪汙,但如果冇有實足的聰明才乾,還真不輕易從內裡撈錢。戶部一貫是油水差事,大家都是爭破頭往內裡去。為得就是私底下的灰色支出,但是俞大人這般廉潔。下邊的人應當很難混,少不了要同心合力把他拉上馬。但這位大人愣是穩坐戶部尚書這些年,冇一小我對於他。
崔凝隨口嗯了一聲,目光看著托盤裡的絹花,興趣勃勃的要挑一支。俞夫人明顯不像她夫君那麼摳。絹花用的是月籠紗、冷煙織和芙蓉錦堆就,花朵看著有虛有實,非常標緻。隻是色彩多數素淨,冷煙織這類冷酷的色采隻充作花枝和葉子。
“自是要去,不過我來的算早,我們先坐一會吧。”崔凝對人不是很感興趣,隻是對宴會本身獵奇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