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裡四邊都是人，她畢竟冇有問，隨口找了個話題道：“明天你在那邊看到了呂源冇有？”
說是回宮，她離了禮部，卻批示人往天工營趕去。
底下考場裡的人除了測驗甚麼都不消操心，他要操心的事兒卻很多。現在他們應當也看到那份卷子了。
十三娘就是擔憂這個：“我這個病多少年了，也冇出過甚麼事兒，你能考中就行了，目標彆定的太高，真不可來歲再考也是一樣的。”
“我看他不過是三十多歲的年紀――”方豔笑了：“等他到了殿試再說吧，不過他既然見地博識，想必這份卷子答得順手。”
他看著方豔，冇有移開目光。
“附加題？”
中間沁娘又查抄了一遍要帶的乾糧之類，笑道：“阿源，快出來吧，彆誤了測驗時候。到時候見人打號召，見考官笑一笑，彆惡了人家，不然到時候給你小鞋穿，可如何辦？”
方豔笑道：“這場景也不過四年一次罷了，見過的人也實在未幾的。”
說來也怪，有的人在場子裡如何治都醒不過來，一抬出去頓時就醒了。
他想起本日熙熙攘攘的會試考場，想起魚貫而入的白衣舉子。
同一個考場中，呂源瞥見那附加題，倒是笑了。
方豔等了一會兒，看完入場，便道：“丞相，好生盯著些，朕另有事兒要做，這就回宮去了。”
裴源長吸一口氣，將這一摞附加題往中間一扔，再不管它，用心寫八股。
“倒也是個事理。”方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