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是多年的禦史,在方成乾手底下混過來,不說派係的事兒,嘴皮子是相稱利落的。
“你如何了?”方豔淡淡道。
又一個禦史越眾而出,朗聲道:“陛下,劉相玩忽職守,該當停職。”
冇一會兒,青鋒劍就拿來了,方豔拔劍出鞘,叮嚀道:“來,把這把劍掛在順武門正中心,奉告天下軍人,武狀元就是他的仆人。”
方豔隻是讓朝上的侍衛看著彆讓他們打起來便罷,再不乾與其他的。
馮恩裡接過那份方豔交給他的題目,低著頭下去了。
送交西北軍何季華的聖旨早已到了,這封信便是他的複書。
拆開一看,不出所料,山呼萬歲。
柏廬真人張白鹿又死在虎口當中,死無對證。
“老朽自知罪孽深重,但請陛下懲罰。”
“成禦史,你曲解我的意義。”
“劉相功德深厚,勞累多矣,科舉之事又是禮部籌辦,何必勞煩劉相。”
方豔悄悄看著,不出聲。他們便垂垂忘了台上的天子,一刹時彷彿還是在那些天子不上朝的日子裡。
“陛下,臣有貳言。”倉猝間立即有人又道。
方豔輕歎道:“朕有所耳聞。”
目光落在仍然跪著請罪的劉建安身上,方豔心中迷惑:劉建安此次又是玩甚麼把戲?
朝會上,方豔還冇發話,一個禦史就越眾而出,直陳道:“陛下,科舉遴選人才,相同高低,實乃國度大事,此時出了泄題之事,理應將科舉之事推後停止,徹查掌管此事的百官,毫不成姑息。”
“劉相錯在不該將朝中事件帶回府上,但是含飴弄孫實乃人之常情,更何況又是偶然之過,科舉期近,該當讓劉相將功贖罪,好生籌辦科舉。”
方豔不置可否,問道:“劉相有何定見。”
她讓曹光去拿那把青鋒劍。
劉建安幾十歲的人了,滿頭白髮,皺紋滿麵,未語淚先流:“科舉試題實乃奧妙,朝中百官,有資格看到試題的,也不過馮尚書和老朽等幾人罷了。此次科舉出了這麼大的簍子,微臣思來想去,是我――”
他半點兒冇有抵擋方豔的意義,禮部掌管天下禮節,祭奠、貢舉和宴饗都是職責範圍。自從為方豔主持了即位大典,馮恩裡就打上了方豔的烙印。
但是這世上你常常盼不來你想要的環境。
劉建安再一叩首,長跪不起。
“哎!”劉建安長歎一聲:“我各式寵嬖,倒是害了他呀。”
“恰是如此,劉相為國勞累很多,這類事也絕非他所願。現在科舉未行,冇無形成嚴峻風險,劉相又忘一葉而知秋,大義滅親,揭露了自家後嗣受人教唆所犯下的錯事,豈不該從輕懲罰,以免寒了百官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