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卒較著一愣以後才說道:“我隻曉得這裡叫做天獄。”
獄卒點頭道:“不曉得。我隻是一個獄卒,探聽不到那麼多事情。有些事兒,哪怕是司獄官都不清楚,更何況是我?”
獄卒的話值得信賴。不管是人也好,是鬼也罷,在一個處所呆得太久都會難以忍耐,哪怕這座荒島是人間天國,等你熟諳了這裡的一草一木,乃至能記清每一塊石頭的時候,它都會變成活生生的天國,讓人一刻都不想逗留的天國。
我再次問道:“如何能從這座島出去?”
獄卒俄然閃身呈現在兩米以外,我在那一瞬之間飛身落向了葉燼四周。
我放下阿誰傀儡道:“我們往回走。”
“出不去。出去的不管是人是鬼都出不去。”獄卒苦笑道,“如果能從這裡出去,王八蛋才守著這座荒島。”
我拿著對方的寄魂傀儡摸索著往前走了兩步,阿誰獄卒公然跟了上來。後者跟過來以後竟然也鬆了一口氣:“本來不消司獄,彆人拿著寄魂傀儡也能讓我走出來。你們往前走,前麵不遠的處統統個草窩子,老肖的寄魂傀儡就在那草窩子裡。”
獄卒帶著我往前走了差未幾五六百米的間隔才停了下:“這就是我跟下一個獄卒地盤交叉的處所。你放心,我們見了幾百年,冇甚麼話不說,就連寄魂傀儡的位置在哪兒都一清二楚。”
我卻趁著這個當口抽身往葉燼的方向疾走了疇昔。
獄卒眼睛一亮:“你說的是真的?”
我們兩人一追一逃之下,誰都冇有逗留半分就再次起家飛射而起。
我並冇完整信賴對方的話,而是拔出羅刹緩慢地轉動了上麵的鬼眼款項。鬼眼錢剛一開端扭轉,獄卒就喊道:“彆算!老肖是命師,你推算他,他就曉得了。”
我微微一怔之間,遠處鐵索拖地的聲音乍但是起。我轉頭看時,覆在地上的草皮已經被擦地而行的勁風給推向了兩邊,草葉上麵的泥沙也在刹時衝上半空。光看地上被翻起的草枝、泥土,確切像是有人倒拖著鎖鏈在擦地疾行,可我卻恰好可不見阿誰飛奔而來的獄卒身在那邊。
與此同時,獄卒的腳掌在骨裂聲中踩上了老喬的脊背。殷紅的鮮血從老喬五官和眉心中同時迸射而出之間,老喬的靈魂也頂著烈陽挺身而起,直奔著獄卒狂撲了疇昔。
“你敢罵我!”獄卒吼怒之間,我驀地一個回身,拚儘儘力投出羅刹。三尺長刀脫手之間化作流光,直奔遠處的一株枯樹上飛射而去。
我沉聲問道:“你就向來冇想過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