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手上再嗅兩下以後，回身一刀劃向了岩壁，從刀尖上蹦出的火星立即引燃了石槽上的燈油。岩洞瞬時亮起了一道環抱四壁的火光，一副森森白骨也火光的暉映之下暴露了猙獰——剛纔史和尚看到的人影，應當就是那副白骨。
我微驚之下，瞬時握緊了匕首，等了半天卻冇發覺有任何動靜，才悄悄提起手指嗅了一下：“燈油？”
我持續解釋道：“你忘了皇太極，他和努爾哈赤一樣屬於頓時天子，或者說是世上梟雄。凡是帝王，都有一種心性，堅固不拔，誓不低頭。皇太極會向已經死去的諸英低頭認輸嗎？甚麼遼陽城外祭奠諸英，隻不過是一個幌子罷了，他想做的是完整彈壓諸英，永絕後患。”
我放下羅刹，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摸在岩洞牆壁漸漸往人影的方向挪了疇昔。冇等我挪出多遠，摸在牆上的手指尖就俄然感到一涼，彷彿是伸進了甚麼黏稠光滑的液體當中。
我想了想道：“內裡另有老杜和謝婉華，我們現在隻能賭一下他們兩個能不能鬨動黑蛇了。”
“他把黑妃接進皇宮，冊封為妃，隻不過是為了給黑妃一個公道的身份讓她接管皇活力運，而後，又在黑妃冇死的環境下把她弄進河伯洞中，強行牢固在黑蛇的身上。二者合二為一以後，黑妃就有充足的力量去彈壓諸英了。”
第二幅畫，是有人在蛇身上掛了幾道繩索似的東西，繩索彆的一頭則被打進了山崖。
在東北，河伯、山神並冇有牢固尊位，也從冇有哪個教派把某某江山指定為誰的領地。很多山神、地盤廟的靈牌上都隻要尊位，卻冇有姓名的啟事就在這兒。本地老百姓拜的山神，能夠是山中大仙，也能夠是山中成了氣候的精怪。
“我明白了！”我沉聲道，“這裡底子就不是甚麼黑妃墓，而是太子河河伯的老巢，或者說是前一個河伯的老巢。”
史和尚被我說得一愣：“這能夠嗎？”
史和尚指著上麵的鐵欄道：“遵循你的說法，黑妃應當殺出去啊！她如何被囚禁在這裡了？”
水裡的光芒不敷，我隻能模糊約約地瞥見一道烏黑的柵欄擋住了水道，其他的甚麼也看不清楚。但是，我敢必定，前麵已經冇有路了。
“不是，他們應當是當初構築陵墓的工匠。”我指著地上幾副散落的東西道，“他們應當是在構築了黑妃墓以後被活活困死在了這裡。”
我微微一怔之下，身後俄然水波暴起，微弱的水流像是一雙鬼神的巨手，從後往前地向我們兩人身上直推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