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汝昌在中間俄然問了一句:“到了朝鮮,曙青是不是就直撲漢城?算算時候,徐一凡恐怕還冇走吧……朝鮮電告,徐一凡封了他們的庫府,如果遇見了禁衛軍,曙青兄如何了理?”
徐一凡這主兒屬毛驢的,真是隻能順著來啊……
徐一凡哼了一聲,在大太陽底下站了那麼久,他早就頭昏了。不過內心倒是很爽,禁衛軍算是開端摔打出來了,有這麼一支軍隊在手上。方方麵麵,有甚麼招數就使出來吧!他上麵的獨一任務,也就是持續結壯建軍了!
“稟告大人,禁衛軍左協一標三營,二標全數,總計官弁三千一百員名。及朝鮮本地腳伕五千三百人,騾馬一千六百頭,九天以內,全數趕到,無一脫隊!”
滿屋子的東方人當中,多了這麼一條傲視高傲的拉丁男人,要多刺眼就多刺眼。看著徐一凡的目光掃向他,蘭度上尉落落風雅,摘下頭上輕馬隊軍帽,點頭表示。徐一凡隻是一笑,這些西方的流浪甲士,濫竽充數的太多了,覺得東方還都是一些未野蠻的民族呢。到時候再漸漸考校他。
波浪碰撞在定遠號鐵甲艦的船頭,濺出了萬千紅色碎末。這艘七千餘噸,鐵甲包裹,有十二寸巨炮的主力艦和她的姊妹艦鎮遠,就是北洋海軍的中流砥柱。也是北洋海軍成軍以來,威震東亞洋麪的最大仰仗!
在定遠桅杆上麵,掛著丁汝昌的提督認旗,表白了她的旗艦身份。此時丁汝昌正站在飛橋上麵,神采凝重,隻是看著遠處海麵。在他身後,北洋海軍右翼總兵,定遠管帶劉步蟾,還稀有名侍從官弁,都穩穩的站在他的身後。
他的臨時公廳內裡,現在已經是濟濟一堂,坐得滿是左協營以上軍官。看著徐一凡的目光都是敬慕跟隨的神采。誰能想到,他們禁衛軍才成軍幾個月,朝鮮從北到南烽火連天而起,北朝鮮是幾十萬暴民殺紅了眼睛,而在漢城朝鮮的腹心之地同時又是曰人裹挾朝鮮野蠻黨起事!這類龐大局麵,他們以八千新編客軍臨於到處都是乾柴烈火熊熊燃燒的異國險地。經徐大人一調遣殺伐,禁衛軍反而立下了定下一國的功勞?
袁世凱看了徐一凡一眼,隻是苦笑:“徐大人,明人麵前不說暗話。袁或人半生心血,都在朝鮮上,束裝回京,又有甚麼門路?還不是回項城故鄉。再投北洋,那是孀婦再嫁,如何也得不到信重了。如果徐大人寬弘大量,袁或人情願投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