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很煩瑣,走路要和標準,祝酒,舔肉。一個帶著猙獰麵具的傢夥手中拿著一大卷艾草,在雲玥身邊不斷的閒逛。也不曉得,這大雪的天,他那裡弄來的艾草,熏得雲玥眼睛鼻涕齊流。
折騰了整整一個上午,纔算將那些該死的禮節弄完。雲玥感覺已經快被累散了架,心中盤算主張此後班師再也他孃的不走這套法度,太累了。比跟少司命夏菊雙飛一宿都累。
呂不韋走在雲玥的馬車前麵,中間是八列宮女,八列內侍。宮女人載歌載舞跟著步隊前行。大冷的天竟然光著胳膊。露皮露肉的很有看頭,身邊的敖滄海咽口水的聲音不是普通的大。被雲玥踹了一腳,這纔算是好了一點兒。
從義渠趕返來的義渠君歡暢的大嘴咧開,指著雲玥哈哈大笑。雲玥很怕他學黃忠,活活笑死那就糟了。
固然說禮節上會有虧欠,但雲玥畢竟是班師而歸。大場麵上還不能太怠慢,雲玥的步隊到了城門十裡處。便有禮官跪迎。固然隻是一個四百石的小官。但跪迎的禮節也充足昌大。
“侯爺,前麵就是鹹陽了。如何冇有郊迎的步隊?”敖滄海站在雲玥身邊,望瞭望遠處黑黝黝的鹹陽城,像一頭洪荒巨獸一樣趴在那邊。
“喏!”
到了鹹陽城門。更加不得了。荊二九歲的弟弟,高陽君親身在門口。對著車架上的雲玥見禮,再以後便是呂不韋帶著百官向雲玥見禮。固然雲玥看到呂不韋在咬牙,但他越咬牙雲玥內心越暢快。
“禦駕!”禮官高喝一聲,雲玥便帶著敖滄海走下了馬車。前麵兩名禮官帶路,雲玥挺胸昂首走在前麵。裘皮內裡的鐵甲“嘩楞楞”作響,一米八的個頭映托下,倒也威風凜冽。
垮台了,垮台了。看起來,不娶這女人都不可了。一想到每天被窩裡睡著這麼一名,雲玥便感到頭疼。
到了最後,雲玥也有些熏熏然。可不管呂不韋再如何使眼色,那些官員們也不敢再上前勸酒。偏殿裡已經已經快住不下了,嘔吐的味道酸臭沖天。他們可不想跟這些醉鬼睡一宿,可在呂不韋的高壓下,還是有不怕死的往雲玥桌前衝。
“不惹事,並不代表怕事。明天你就殺的很好,看看前麵那些人一個個彷彿乖寶寶。有些人就是賤,你要讓他們曉得不好惹。不然,冇他孃的好日子過。”雲玥又看了一眼前麵墜著的傢夥,跟著雄師走了一天一夜,現在一個個累得冇了人形,狼狽的模樣看了內心就暢快。就是不曉得呂相國看了以後,表情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