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不迭上前給邱媽媽行了禮,有些擔憂的去挽住了神采丟臉的齊八蜜斯。
齊老太太換了一身輕軟的玄青色小八寶掛線衫,頭上戴了同色鍍金點翠嵌米珠蝙蝠紋喜字抹額。往臨窗的榻上一坐,親信邱媽媽便上前去她腰前麵放了一個加厚的薑黃色潑墨牡丹引枕,“老太太本日勞累一天,怕是早就累了。略靠一靠,免得腰上的弊端又搗蛋。”
齊九蜜斯無法歎了一口氣,深知姐姐的性子,也不肯意多費口舌。
齊八蜜斯掙紮半天,把她的手推開。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怕甚麼?能聞聲的都是我們齊家的下人,誰敢出去亂嚼舌根,細心揭了他們的老皮。”
齊八蜜斯烏黑的眸子一轉,想到姚五蜜斯姚碧芸白日裡的各種行動,猜想她自是同姚傾不睦,且是個見風使舵之人。因而便點頭,“祖母放心,孫女都曉得的。”
齊八蜜斯纔出了老太太的門,齊二太太便出來了。婆媳兩個都在榻上歪著,老太太因方纔閉目歇息一會,這會兒雙目明朗。聲音也比方纔有些底氣,“我千萬冇想到,寧遠侯府當真是養了這個姐兒的。當年你父親臨終時叮囑我,定要將她娶出去。我還兀自不信。你瞧瞧那眉眼,豈不就是那家人的模樣?”
齊八蜜斯這才忿忿的住了口,姊妹兩個往齊三太太處去了。
臉上悔怨莫及的神采,半點做不得假的。
齊老太太點頭,叫邱媽媽送了她出去。本身則揉了揉太陽穴微微閉上了眼睛。
齊老太太欣喜於她的知心,點點頭。不怒自威的眸子瞪向站在堂下顫顫巍巍的齊八蜜斯。
“呸,你說的甚麼大話。”齊八蜜斯啐了一口,有些心虛,但還是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瞪著mm。“我冇有你狷介,我就愛如許如何了?二房現在混的風生水起的,莫非就不是害了大伯父得來的?他們算計的是血脈嫡親,我不過算計個外人如何了?”
齊八蜜斯嚴峻的站在原處,小手攥緊了衣衿。帶了哭腔道,“孫女辦事不周,還請祖母懲罰。”
可齊八蜜斯還是感覺語氣森嚴,嚇的底子不敢抬眼睛。雖是有些嚴峻,但還是口齒聰明的將白日裡姚傾如何拿簪子威脅她們,又如何看破了她放了寫了豔詞帕子在香囊中,用那帕子將她待的兩個粗使婆子困在院子裡的事情一一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