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媽媽內心感喟,對於老太太這般莫名的苛待很有微詞。可麵上卻還是非常恭敬的模樣,道,“未曾有半分偷懶,麵上也未曾有過怨氣。”
如此在理取鬨,倒是老太太的風格。姚子瑜眉間焦灼之色漸淡,瞥了姚傾一眼,二話不說便往屋裡走去。
流蘇歡暢萬分,正要接了謝過錢媽媽。卻見姚傾笑著點頭,眼睛裡是樸拙的感激。“勞煩錢媽媽掛記了。我惹了祖母活力,受這點小苦頭不算甚麼的。”
肅親王側妃一想到當年姐姐出嫁永寧侯時各種,也神采黯然下來,悄悄拍了拍她的手。“若傾姐兒能當上太子妃,也不枉你受了這很多年的委曲。”
姚子瑜下了朝,與同僚以及昔日同窗一道吃了酒,這才往府裡走來。纔剛換了衣服,便聽人說老太太叫他回府就去雍福閣。便倉促往內院走,方纔一進了雍福閣的大門,便見姚傾跪在院子裡。
“不曬一曬她,叫她吃些苦頭,她那裡曉得甚麼是廉恥。”老太太用瓷勺攪著碗裡的湯,漫上一層美味,非常好聞。
雖已入秋,可驕陽之下還是烤曬的人非常難受。
老太太越說越不像話,錢媽媽曉得她是又起了率性。便也未幾言,上前拍著老太太的後背,哄到,“老太太彆起火,細心其壞了身子不值。”
可實在,顧氏不過是奪目油滑些,而姚傾不過就是長的都雅些。老太太被老侯爺寵壞了,一把年紀卻有些時候拎不清輕重。
錢媽媽又道,“肅親王側妃還在府上做客,到底七蜜斯是她的外甥女。若側妃來討情,老太太豈不是被動?”
老太太豈會怕了顧氏孃家的人,臉帶薄怒將瓷碗擲於桌上,道,“甚麼了不得?側妃叫著好聽,不過就是個妾。她有臉來討情?現在是七丫頭不知廉恥,同外男有染。”
顧氏彷彿看出mm內心的擔憂,嗤笑道,“你覺得我們府上那尊大佛真的了不得?不過是老侯爺寵她,侯爺兄弟們孝敬罷了。”
顧氏在老太太眼裡是個表裡不一的暴虐女人,而姚傾有是個狐媚惑人的東西。兩個她都很不屑。
姚傾抿唇,緊皺了眉頭,忍著身材的不適,道,“我不礙事。累的你跟我刻苦了。”
冷眼瞧著,姚傾似是對爭奪太子妃之位並不上心的。老太太如許鬨下去,隻怕她們母女為了爭一口氣,也要攪合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