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傾扶了顧氏坐上肩輿後,又同三蜜斯姚碧蘿一起各自上了肩輿,將紗幔垂了下來。
剛正大師迎下來打了一個佛禮,跟顧氏見了禮。顧氏忙將身後的姚傾和碧蘿一一先容了,姚傾和碧蘿又給他施禮。禮畢世人纔跟在剛正大師和顧氏的身掉隊了清冷寺。
這事,現在還不能奉告流螢,倘若她曉得了,也不過徒增憂愁,甚麼也做不了。倒不如叫她弄清楚了再說。
顧媽媽所說的藥,便是太醫配給姚傾止癢去紅的。姚傾不知那邊麵都是些甚麼藥材,但那味道極其難聞,且還冇有甚麼結果。
原是想袒護疇昔,幾次給流螢使眼色。可流螢權當冇瞥見一樣,對姚傾道,“蜜斯,您彆提多倒黴了。我纔剛到了那泉子中間,就遇見兩個小廝模樣的。原是想避開他們的,誰料那兩人笨手笨腳的將水灑在了我身上。這裙子和鞋子都是蜜斯賞我的呢。”
一想到那讓人難以忍耐的味道,姚傾便擺了擺手。“不礙事的媽媽,帶回進了寺裡用涼水洗漱一下便就好了。不是說清冷寺上有個冰泉,那邊麵的水能治百病嗎?我們去打了一盆水來洗臉,也許能好很多呢。”
她最是個護仆的,誰都不能欺負她的人。
流螢一邊說,一麵心疼的提起了裙襬,快哭出來的模樣。
姚傾換了月色中衣坐在床邊,等著流螢打返來泉水洗漱。卻左等右等部件返來,不免有些焦急。正要讓流蘇出去尋她,卻聞聲內裡有腳步聲。
她的表示很友愛,讓姚傾悄悄鬆了一口氣。
姚傾姊妹三個,被安排在一個禪院裡。這禪院裡,一間主房,東、西各一間配房。本來六蜜斯姚碧芳是住在主房裡的,但姚傾和姚碧蘿來了,兩個都是嫡女,且一個還是姐姐,她便把主房讓給了姚碧蘿。姚傾住在東配房,她則住在西配房。
流蘇忙上前去打了簾子,流螢一臉戾氣的進門。將滿滿的一桶水放在了地上,裙邊和鞋子都被水浸濕了,好不狼狽。
乳母顧媽媽跟在肩輿中間,見了姚傾如此,也心疼起來。道,“七蜜斯,倘若不舒暢,便擦些藥吧。”
顧氏先是待姚傾姐妹,在正殿叩拜了佛祖。而後便由剛正大師安排的小和尚帶著去了前麵供女眷歇息和借住的禪院安設。
此人恰是這間寺廟的主持,剛正大師。宿世姚傾借住清冷寺養病時,是剛正大師一手醫治好她的,且幾次姚傾同賀綫擅自見麵都被剛正大師撞見過。
怕她一味告狀,讓七蜜斯和六蜜斯的乾係更加惡化。便上前去推流蘇,“她是個潑猴,定是不謹慎灑了水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