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已經在丫環的第一聲尖叫後,非常有眼色地上前用一塊體積龐大的糕點堵住了她的嘴,丫環嘴被堵得嚴實,隻紅著眼睛死命掙紮告饒。
一塊碎瓷片自她額間劃下深深一道,鮮紅的血液滾滾流出,目睹那張嬌俏的嫩臉被毀掉大半。
封擇明顯不這麼想,他隻咬了咬唇,倒是曲解了男人話裡的意義,隻覺得他的話外之意倒是若非藥性,想來兩人並不會有多餘的膠葛,彆說在這張床上抵死纏綿了,隻怕連觸碰都是豪侈。
熱水來的很快,將軍府上的小廝們敏捷地將浴桶搬進屋內,擺好屏風,宮裡跟來的陪嫁丫頭也跟了出來,候在一旁籌辦隨時聽取仆人調派。
因而封擇不由俄然妒忌起了人與人之間的分歧。
畢竟,這類好不輕易得來的機遇,古越隻恨不得將懷中青年永久都壓在身下,狠狠地占有他,進入他,擁抱他,膠葛至死也再不與之分開!
還不止一次!是整整一夜啊!
月色如水,燭火搖擺。
“我也冇想到,他們會在桌子上的吃食跟茶水裡下藥。”見封擇沉默下去,古越俄然出聲解釋,畢竟如果本身冇有事前喝下桌上的涼茶,如果青年不去試圖吻他奪去了他口中殘留的藥性,或許他們的這個夜晚會過的更加清楚又深切。
精美的綢緞錦被,乾爽溫馨的身材,喜燭閒逛了一夜早已燃儘,詳確的案邊擺放了一枝披髮著冷香的紅梅,幽幽地香氣飄零在屋內,讓民氣生鎮靜。
薄紗掩映的帳內兩道人影緊密交叉,繡著鸞鳳和鳴的錦被之上,模糊傳出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輕吟聲。
不過……總還是感覺那裡怪怪的?
“是。”
閉了閉眼,封擇張張嘴,“既然如此,那我不欠你的了。”
正想著,門邊傳來一陣開合的聲音,一道沉穩有力的腳步聲在屋內響起,封擇眨眨眼,側過甚去便看到了站在床邊的古越。
“醒了?”男人彎下腰,冷厲的端倪中有幾分猶疑,“昨晚的事……你還記很多少?”
封擇看著男人還是淩厲自傲的眉眼,俄然就笑了一下,清澈的眉眼中儘是視死如歸的安靜與通透,“……既然如此,那麼將軍大人,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床榻吱吱呀呀響到後半夜,令人恥辱的聲音逐步變小,守門的丫環小廝們終究各自紅著臉悄悄鬆了一口氣,有經曆的嬤嬤聽著門內溫馨下來的聲音,悄悄敲了敲屋門,“將軍,但是要上麵的人籌辦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