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這事提及來,算是迴流山的家醜。按著普通常例,陳敬之之前是迴流山弟子,他殘害同門,這類事放在哪個宗門都隻會關起門來本身處理,毫不假手於外人。
不是不想給,是給不了。現在北府城恰是新舊瓜代的時候,民氣浮動。宋城主固然有多年聲望,可眼下他已經要離任了,新城主還冇有選出來。
如果是美意,送貼的人如何會那麼無禮?
趕著迴流山剛出了事,偏又有事找上門來。
方予文也在腹誹,那些人真是急不成耐。
這讓一向暖和淡泊,風俗了禁止啞忍的翟文暉都感到非常氣憤。
貼子裝在一個木匣裡,這匣子黑漆漆的,看不出甚麼端倪來。薑樊捧著匣子去了師父那邊。
可那件事到現在傳聞北府城也冇有給出個交代。
方予文一聽這話,頓時長長的鬆了口氣:“噯,你信我就行了。這事兒我也是早上聽黃師兄說的。阿誰,在背後調撥鼓勵的人好象是……”
方予文點頭:“那可不一樣。要冇有人在中間串連鼓勵,這些人可不會湊到一起。再說了,他們宗門這些年也日漸式微,陣容大不如前,都要湊趣碧霞山莊。周品芝感覺在你這兒受了辱,此人又自視甚高,這口氣可咽不下去,天然要討返來,你要把穩。俗話說來者不善,這些人固然散開來看都冇甚麼了不得,但是湊到一起了,說不定就憋出甚麼陰招兒壞招兒,你不得不防。對了,紀箏還在你這裡嗎?”
“紀真人?”
小巧胸口積聚著一把火,這把火偏又無處可去,憋得她兩眼發紅,一會兒工夫已經摔了好幾樣東西。
“哎喲,這些人可真是……”方予文一屁股坐下來,抹了抹頭上的汗。
李複林揭開匣蓋,把內裡的貼子取了出來。
陳敬之現在究竟是甚麼身份?他憑甚麼讓報酬了他捨命?
紀真人阿誰脾氣看來不是普通的烈,現在有人指名道姓要來找她費事,她會逞強遁藏纔怪呢。
李複林說:“本日就來。”
“師父,這是甚麼貼子?”
地下不知何時多出一道影子,薑樊苦衷重重的也冇重視,等一眼瞥見,倒吃了一驚。
“這個,這個……”方予文嘴比較笨,這個了好一會兒才說:“固然我們都是自封為正道,可偶然候我看哪,這正道行事可不正大光亮。紀箏嘛,固然出身不那麼說得響,但是她為人是直來直往的,倒向來不搞這些背後算計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