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鈺漸漸收斂了笑容。
紀箏對這類事情最不屑一顧。在她看這純屬自找費事,要真有急事,還這麼漸漸騰騰的來,那甚麼事兒都得遲誤了。
“你們這一趟去北府,可當真是步步驚心呐。”寧鈺坐了下來:“我都傳聞了,北府城出的事。真是冇有想到,宋城主竟然會俄然遭受不測。”
他可不想這會兒反倒給胡真人添了費事。
寧鈺端起茶盞又放下:“宗門裡出這麼大事,我師父又豈能置身事外?我這身子自來不爭氣,也幫不上師父甚麼忙,想一想真讓人忸捏。”
冇想到寧鈺歎口氣:“固然誇大了一些,但是也冇說錯,天機山隻怕真的要分炊了。”
連曉冬都能明白,這不過是個引子,如果天機山各支各宗之間冇有積怨,大師相處的一團和樂,那這件參議傷人的事件大抵也隻能濺起一個小小的水花。
想必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真的動刀動劍,那結果比聽任人出走還要嚴峻。
這孩子是怕給莫辰招費事以是才說不去的。
一聽就曉得是對付之辭。
歸正她不成能改的,本身也就不消白說一句廢話了。
曉冬想了想,還是把上一回傳聞的話直接說了出來:“說天機山要分炊。寧師兄,這話應當是訛傳吧。”
到底本身甚麼時候給師父留下了這麼個嘴饞的印象啊。
“連你也傳聞了,那傳得可真夠遠的。”寧鈺搖了點頭:“真是功德不出門,好事傳千裡。外頭人都如何說的?”
“你這脾氣啊……”李複林把後半句“要改一改”咽歸去。
若以他們兩人的友情,不事前下貼知會,直接上門去也不算甚麼失禮的事兒。但題目是他現在是一派掌門,天機山上又人多眼雜,那就隻能規端方矩的來了,禮數可錯不得。
曉冬又驚又喜:“寧師兄!你如何來了這裡?”
但是舊傷複發而死,跟被人一劍穿心而死,這完整不是一碼事。
曉冬問:“我能帶大師兄去嗎?”
進了屋寧鈺一邊解下大氅一邊說:“師父接著李真人的信兒非常歡暢,要他比及明天他可憋得難受。恰好山上也有些不安寧,乾脆師父就下山來了,在這兒說話反倒安閒。我想著李真人攜徒過來,說不定莫兄和你都來了,以是求了師父一起下山來看看。如何,隻要你跟著來的嗎?”
曉冬按著師父叮囑的,隻說:“大師兄原也一道來的,隻是師父另調派他有事去辦。”
想一想,他和寧鈺也不過數月冇見,但是這幾個月裡產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太多了。乃至於曉冬再見以寧鈺的時候,竟然有一種已經彆離好久,中間隔了幾度寒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