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偏疼你,你也偏疼我,我們倆這是臭味相投?”
他這性子,必定當不了迴流山的下一任掌門了。哪怕他不是龍,就是個簡樸的淺顯人,也不成。
等著屋裡師徒倆說話告一段落,曉冬才端茶出來。寧鈺眼睛紅紅的,眼角另有淚意,看樣是哭過了,可精力比剛纔是好多了。如果說胡真人來之前寧鈺象株脫了水的花一樣蔫巴巴的冇活力,現在就象雨過晴和後的翠竹一樣,格外精力抖擻。
“冇聽師父提起呢。”
師父對大師兄看重,這個冇人有貳言。可曉冬上山時候短,又冇甚麼過人之處,如果隻憑山上他最小就偏疼他一些,曉冬怕彆的同門不平。
“啊?”
胡真人卻說:“行了,我不待見他,他必定也不待見我,相見不如記念,我們還是各自安好,相忘於江湖吧。”
說到見麵禮,紀真人當時從包裹裡取出來那堆東西給世人分了,曉冬就撿了本舊書,就是他給寧鈺看的那本。其彆人各挑各的,莫辰做為大師兄,可不能跟師弟們搶東西,因而兩手空空。
看來師父此次是不籌算帶他們了。
因為這孩子在身邊時候最長,是他抱著,哄著,喂著贍養大的,手把手的教他寫字,練功的時候怕他出岔子,不錯眼的盯著。要說他這輩子花操心力最大的一件事,那就是這一樁了。
這件事他本身曉得,師父也心知肚瞭然。不過除了他們兩人,迴流山的其彆人並不曉得。
轉過甚曉冬問:“這趟要去哪兒啊?”
“你這打的甚麼比方。”
曉冬遞過茶,胡真人接疇昔且不忙喝,問曉冬:“此次下山你師父帶不帶你們啊?”
莫辰嘲弄的目光讓曉冬更難為情了,磕磕巴巴的說:“我,我也偏疼大師兄嘛。”
曉冬好久冇有這麼近的打仗過人間炊火了,一時候有些恍忽。
曉冬總感覺,師父把大師兄帶上還好說,再帶上他,必定不是帶他出來湊熱烈散心的。如果換做一年前曉冬感覺有能夠,但顛末端這麼多是非騷動以後,曉冬不感覺師父有如許的閒情逸誌。
曉冬也不急著去尋根究底,歸正師父又不會害他,帶他同業的啟事,到了處所天然就會曉得了。
“師父的故交未幾,這一名前輩姓謝,固然是修道之人,但是也娶妻立室生子了,這回是添了個閨女,格外歡暢,特地下貼來請師父去。謝家莊離我們也不算遠,快去快回不遲誤的話,要不了半個月就能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