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類環境誤入陰冥,回不去的,就叫爻。”
一陣打著旋兒的風粘膩的吹在李閻的胳膊上,讓他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穿戴九分褲,米色密斯西裝的丹娘步出青光,潔白的手指按在沙沙作響的留聲機上,彷彿對這個外型獨特的器具很感興趣。
椅子上冒起來一陣白煙,盪漾的吼聲帶著紅色蒸汽升騰。
渾沌刺青,凶。
“這隻爻麼?”
那噁心的屍怪頓了頓,俄然猖獗地摩擦起空中,扭頭朝李閻的反方向扭動著。
悉悉索索地聲音傳進他的耳朵裡,他順著聲音看疇昔。恰是他殺死紋身骷髏男的處所。
備註:這內裡是一小我到中年,整天隻會鼓搗一些冇人喜好的古怪音樂的頹廢靈魂。
噹啷~
六紋款項的玄色方孔裡頭射出一陣青濛濛的溫和光彩。
最後皮鞋悄悄落地。
“草!草!”
男人唰地站了起來,神采發狠地在屋裡頭來回翻動,半天賦從抽屜裡翻出一把裁紙刀來。
“咳咳,你看看螢幕,我和一幫哥們的歌。”
“那你就在給我做個伴吧!”
上帝教徒將獲得祈福。
“吱~”
“丹娘,你先出去。”
男人嗤笑一聲。
胳膊,腰,大腿。
李閻冇有停手,一下又一下,像極了美國電影裡的變態殺人狂,直到腳下的屍身再也冇有人形,手上沾滿血漬的郵筒也扭曲成了麻花,這才調休。
李閻啞然發笑。順手把玻璃球扔開,又感覺有點不對勁,再一昂首,內心頭一陣膈應。
男人撇了撇嘴,一扭頭不理睬李閻。
男人眸子發紅,烏黑的刀尖來回顫栗。
“剛纔追殺紋身男的時候,是在這顆彈壓物的範圍裡頭,但是,我冇有收到任何非常狀況的提示,要說這條街邪門,城裡頭哪都一樣,硬要說這兒有甚麼特彆的……”
“你不是說我不懂嘛,你會唱甚麼唱甚麼。感覺甚麼好唱甚麼。”
男人好半響也說不出話來。
“女人”身後影影綽綽,不曉得多少隻胳膊的影子照在牆上,看的人頭皮發麻,它們簇擁著,朝李閻澎湃而來。
“你的狀況【凶】被壓抑。”
在男人不成思議的目光當中,玄色的皮墊狠惡燃燒,李閻翻身而起,氛圍中迴盪著惡獸的激吼。
足有腰身粗的郵筒帶著風聲砸在屍怪身上,血肉橫飛。
“爻固然很少見,但是很弱,為甚麼特地帶上他?”
他伸出儘是老繭的手遮住螢幕,手指一點點從電視當中伸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