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霄嘲笑連聲,朗聲道:“夙瑤,這麼多年疇昔,你忌才之心,還是一點未變。當年我若不是假作受了內傷,功力弱退,以你忌刻心性,本日豈會放心讓我破冰而出?你覺得憑你的那點修為,即使當掌門這十九年裡一意壓抑派中後輩,瓊華派中莫非便無人是你敵手了嗎?!”(。)
他望著銀河,笑歎道:“銀河,你能體味嗎?現在我能夠自如地把持火焰,卻不會被它吞噬,再加上凝冰訣之力,我已將這兩種力量融為一體,功力更勝往昔!可即便是凝冰訣與三寒器,終究也還是抵不過人從空虛中生出的**……”
夙瑤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見世人射來的目光中很有驚奇之意,不由得惱羞成怒,喝道:“玄霄,你胡說甚麼?!不要忘了,我纔是――”
此言一出,捲雲台上頓時一片嘩然,眾弟子目瞪口呆,望著這派中職位僅次於掌門的前輩,的確不敢信賴,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語竟會從他口中說出。
玄霄神采冷酷,淡淡道:“銀河……有些事,我確切冇有對你說實話,但也一定說了謊話,事到現在,真真假假又有甚麼首要,最首要的是――”他淺笑著看著雲銀河,一字一頓地說道:“我還是把你當兄弟,絕有害你之心。”
雲銀河憤然打斷了他:“待你成仙,那要比及甚麼時候?菱紗呢?你就一點不為她想想,她犯了甚麼錯誤,要被你們如許折磨,為了你們的成仙,她的身材、她的身材……”
雲銀河的兩隻手死死地抓在一起,指甲嵌入肉中,流出血來,也已經全然不覺。玄霄的神采還是沉寂仍舊,安閒續道:“之前我破冰而出,又以雙劍網縛妖界,對她而言,已是極大耗費;剛纔我與夙瑤合力廢除結界,則又是耗去很多望舒之力,再加上方纔對那妖孽的最後一擊,韓菱紗的身材怕是已經支撐不住了。”但是隨即臉上現出驚奇的神采道:“但是現在看她模樣好似冇有性命之憂,這不是天意嗎?”
玄霄目中陰霾之色閃過,嘲笑一聲道:“蒙蹠,當日冇講你殺死也不過是有人禁止罷了!現在我冇有表情殺你!不要逼我脫手!你還不是我的敵手!”俄然又笑了一笑,望著雲銀河道:“銀河,你體質特異,能夠天生不受寒冰之氣擾亂,想必是萬中無一的資質,不如與我一同修行,不久便可白日飛昇,今後清閒六合間,豈不是很好?”
雲銀河憤然道:“你、你如何能如許?!可愛,我是那麼信賴你――但是你卻騙了我!竟然把菱紗當作望舒劍的宿體!”說到這裡,雲銀河眼中哀痛之情和藹憤之情透露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