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英點頭道:“恰好,等辦完這件事我們就去陳州,現在我們先去找夏墨客。”
柳夢璃淒然道:“人死不能複活……不管歐陽蜜斯說了甚麼,她都不會再活過來了……”
雲銀河也道:“不管你是誰,關鍵夢璃,我決不承諾!”韓菱紗將柳夢璃拉到一旁,警戒地盯著厲江流。
柳夢璃插嘴道:“雲公子、菱紗、小蹠、紫英,我想去陳州看望一下鐘伯,歐陽蜜斯過世,他必然比任何人都更悲傷……”
又過了好久,厲江流緊握的拳頭垂垂鬆開,眼中凶光漸斂,望著四人,恨聲道:“哼!本日雖恨不得將你們銼骨揚灰,但承諾明珠的事,我必然會做到。不過,你們四個,此生若敢涉足苗疆半步,休怪我無情!”又狠狠地掃了五人一眼,回身大步拜彆。
厲江流現在倒是心如刀絞,他修為高深,乃是族落第足輕重的人物,前半生在族人的景仰之下,過得順風順水、對勁之極。想不到合法丁壯,意氣風發之時,卻被奸人暗害,乃至有家難歸、有國難投。經此大難,他脾氣劇變,整小我變得分外刻毒,而流浪時至心互助的歐陽明珠,則成為了貳心中獨一的暖和。但是當他曉得本身的所作所為,已讓他再也冇法安然麵對歐陽明珠時,他便不吝將歐陽明珠和本身一起困在夢中,既是為了讓歐陽明珠忘懷實際、與本身白頭偕老,也是為了不讓本身落空心底的獨一一份真情,讓本身的心不要完整冰冷。固然這份豪情,是那樣的虛幻。
但是,正如歐陽明珠所說,假的永久不能變成真的,事情的本相畢竟被歐陽明珠曉得。他從一開端就曉得,歐陽明珠對本身那種刻骨銘心的仇恨,是不管多少年都化解不了的。但是最讓他痛心的是,歐陽明珠竟然會當看到她邁出法陣的一頃刻做出如此做法!厲江流痛徹心扉,那種感受,彷彿內心最幸運、最歡愉的處所被人生生挖去一樣。他脾氣堅固之極,即便是在流浪他鄉、走投無路之時,也冇流過一滴眼淚,但是明天,看著懷中氣味垂垂微小的歐陽明珠,聽著她非常氣憤和絕情的言語,兩滴淚珠,竟是不由自主地落了下來。
世人見勸諫無語,隻好承諾。
“明珠!”厲江流痛不欲生,但是歐陽明珠已經再也聽不到他的話了。靈魂已散,她的形體也冇法持續保持,厲江流眼看著懷中歐陽明珠的屍身垂垂恍惚,終究消逝不見。他仰天長嘯,嘯聲中充滿了痛苦之意,久久不斷。柳夢璃等人見歐陽明珠故去,想起她和厲江流的愛恨膠葛,眼眶也不覺潮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