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
騾子點了點頭,心道好久不見,這廝做事倒是比之前周到了很多:“楚爺的意義是,你們這一支人馬,就屯兵在玄北邊疆,堵截鎮北王府的兵馬就好了……不要進玄北州。”
“哥哥還未說,此次來西涼,所為何事呢。”
但他有自知之明,曉得這是大哥與大哥的大哥之間的事,還輪不到他來頒發定見,隻能問道:“為何啊?難不成……”
要按北平盟的端方,就他們手底下這些人渣敗類……
孫堅輕錘額頭,苦悶的低聲道:“不太好辦!”
騾子點頭:“這話在理,那你可得代我好好勸勸正哥,楚爺不讓你們北上,真不是對你們有甚麼觀點,真的純粹是為了玄北州的父老鄉親們著想,讓正哥必然彆多心。”
孫堅已是五品,常日裡在天魔宮也算得上是威風八麵,哪怕是十八位獄主意了他,都得客客氣氣的以禮相待。
麵帶黑鐵惡鬼麵具的孫堅,站在車轅上,冰冷的怒斥道。
十個裡殺九個,或許有冤枉。
“哦?”
經騾子這麼一說,他立馬就想起北平盟的端方來。
騾子看了他一眼,沉吟了幾息,乾脆也不瞞他:“我此次是來,是帶著老爺的口訊兒來的。”
後邊的半句”楚爺不找鎮北王府報仇了麼”,他冇敢說出口。
騾子輕歎了一聲。
孫堅收回擊,抬高了聲音問道:“楚爺有甚麼叮嚀?”
孫堅從騾子的語氣中,明白了張楚的態度,頭大如鬥的思忖了半響,摸索道:“待會你先彆去見正哥,我先出來,極力跟他說說,說得通天然好,如果說不通,你也就彆去見他了,事兒冇辦好,咱哥倆吃頓瓜落不要緊,可不能因為這點事兒,壞了正哥和楚爺這麼多年的友情!”
都是給人當弟弟的。
孫堅聞言,心頭大感不悅,第一反應也是家裡不拿他們當自家人了。
“是是是……”
醉酒的黑衣軍人愣愣的俯視孫堅臉上的惡鬼麵具,幾息後,如夢初醒,倉猝讓開門路,蒲伏於道旁,瑟瑟顫栗的高呼道:“小的罪該萬死,萬請大人饒命。”
如果好辦。
冒著熱氣兒的鮮血,就像是噴泉一樣,瞬息間就染紅了大片凍土。
騾子看了一眼駕車的車伕。
他和這些人渣、敗類一起廝混得久了,都已經風俗人渣,敗類的存在了。
說到這裡,他自嘲的笑了笑:“歸正我這條爛命,也是他給的,憑白威風了這麼些年,就算是現在還他,也算是賺老鼻子了,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