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實在是獵奇,這一對父子,做父親的製造重重危急想要誅殺兒子,做兒子的抓了父親的親信大臣,還黑衣夜行潛入父親的寢宮,他們究竟在乾甚麼?
“就是她呀……命可真好,長得又美又和東宮……”
重儀太子皺眉,翻開錦囊,取出內裡的那張字條。
他說完便雙手按在她的肩上擁了她倒下去,然後一把拉過錦被將兩人的身材全數擋住。蕭折靡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殿下,殿下這是要做甚麼?
大抵過了一柱香的時候,蕭折靡又展開了眼睛,定定地看著坐在書案邊看書看得當真的太子殿下,一眨不眨。
“三司首輔趁著今晚本宮用膳的時候‘懼罪他殺’了,本宮去得晚,冇有救下他的命,隻是他在最後奉告了本宮一條線索,剛巧在無極宮裡。”兩人同時開口,在聽到他說話的時候蕭折靡就停了下來,固然說得含混其辭,但重儀太子還是答覆了她的題目,並且一句謊話也冇有。
蕭折靡神采慘白得可駭,雙手攏在袖中握得死緊,這些話她從東宮出來就一起聽著過來的,路上從她身邊顛末的宮人,冇有一個不在背後對她指指導點。固然她昨晚就有了心機籌辦,但此時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
“甚麼忙?”蕭折靡抬高了聲音,望側重儀太子不知所措,很較著門外的人要搜的刺客恰是太子殿下,可這麼短的時候殿下連脫衣服都脫不完,更不能藏起來,因為他一旦不見蹤跡,豈不恰好證明他有懷疑了嗎。
“哦,是朝陽……”
彷彿是聽到開門聲,本來興趣很好的太子殿下偏頭看向來人,那夙來清冷潔白的容色俄然陰雲密佈,搶先伸手攬住了女子的雙肩,然後冷怒中帶著森寒殺意的聲音暴喝而起:“猖獗!給本宮滾出去!”
她美滿了。
……
“嗤,神情甚麼,不就是趁機爬上了東宮的床榻嗎……”
重儀太子都雅的雙眉一皺,眼中的糾結,躊躇,不忍最後都化為歉意和判定:“郡主,姬塢獲咎了……”
重儀太子看了一夜的書,直光臨上早朝的時候才熄了燈出寢宮去洗漱籌辦了。
蕭折靡刹時從臉上紅到耳邊,他的枕邊,錦被,床單,以及靠得如此近的他的身材,都帶著他特有的味道,好聞又撩人。跟著他和順的吻落在鎖骨上,她的脖子也垂垂粉紅一片,臉上更是像火燒一樣發燙。正在此時,冇有聽到太子答覆的羽林軍統領終究一把推開了寢殿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