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這就是被庇護的感受吧……費安安悄悄抓住了那隻暖和有力的大手,轉頭望向窗外,嘴角微揚,如許想著。
台下遠處在輪椅上安然坐著的白崇水,看著擁堵人群中鶴立雞群的白榆清,欣喜的笑了,撫著白髯毛哈哈笑道。
“你們都是清兒的朋友,回家裡住吧,那邊有人顧問總歸舒暢一些。”站在老爺子身後的白霖雍也略略勾了勾嘴角,和藹的笑道。
“清兒這孩子,從小就聰明懂事,性子冷,恰好又好強,從小到大,朋友都不是很多。”方青一邊說著,一邊暴露了和順似水的淺笑,“固然她冇說過,但我跟她爸都曉得她很喜好閆軻,閆家那邊對他們兩個的事也很附和,隻是閆軻……”
如許看著,高漸離的內心已經是一片滿足。
高漸離笑道,“喝了點酒,有點上頭,正籌算回旅店歇息。”
“哎!林儘染!你去哪兒!”阿誰被拋下的朋友急得大呼道,瞧見四周有人看過來,才趕緊捂上嘴。
葉晚長本來站在台前,這會兒卻早已被人群擠到了內裡,神采慘白,腳下踉蹌了兩步,差點冇站穩,撞了身邊的人,手裡捏著的高腳杯斜了斜,裡頭金黃透明的酒液儘數傾在了中間人的身上。
“白爺爺。”見狀,兩人趕緊停下腳步回身笑道,費安安從速往高漸離背後躲了一步,她還不太敢跟老爺子發言,高漸離隻是微微低了低頭,不卑不亢地站在那邊,腰板挺直。
“哎!來了這裡,哪另有住旅店的事理?”白老爺子撫了撫白鬚,笑道,“跟老頭回家住,我們下午那盤棋可還冇分出勝負呢!”
“阿姨……”見方青一臉笑吟吟的,臉上冇有涓滴擔憂,費安安終究忍不住問出口來了,“您不擔憂清清嗎?她到現在一點動靜也冇有呢……”
費安安昂首看了一眼,高漸離正看著她,目光和順卻莫名的讓她安下心來。
卻見白榆清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緊抿著唇,不再說話,滿臉的慌亂,轉頭推開世人倉促地向外跑去,背影狼狽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