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又要讓太子代政或者……繼位”

“不必!”女帝咳得臉都紅了,配著她的眼神,莫名的狠厲,她攔住方萍,脫力的靠在軟墊上,一邊順著氣,一邊不知在想些甚麼,好久,她嘲笑了一聲,“嗬,五郎啊五郎……”

“不能那麼隨便, 宮有宮規。”繫帶子的手不斷,又給她環抱了一圈,打了半天結,“好了,就如許,今後多吃點就好了。”

“嚴青鎔如果心疼我, 那陛下可如何辦呀。”

“……是的,陛下。”方萍躊躇了一下,還是冇說是個人諍諫。

“你氣不過甚麼?”女帝竟然笑了一聲。

“他們兩個都出去了,可見群臣此次,陣容不小吧。”

“但是朝臣現在都跪在內裡請命,陛下,這天下還不能冇有你啊。”

“他倆不傻,不要徒增波瀾,就她吧。”女帝說罷,閉上眼,不再看他們。

女帝看了會鶴唳的後腦勺,安靜的看向方萍。

女帝一袖子拂過鶴唳還冇捧穩的碗,藥碗掉在柔嫩的毯子上收回一聲悶響,不響,卻也驚得全部內殿的人都一身盜汗。

“咳咳咳咳咳!”

女帝雙頰顫栗起來,俄然悶咳了兩聲,垂垂咳得短長了,噗的一下噴了鶴唳一臉血。

“奴婢省的。”方姑姑沉著應對,她等二張聯袂走出去了,才轉頭看了一眼,道,“金蓉,阿瑞,你們守在門口,其彆人隨我出來。”

“是,若陛下需求護……”

她不見的有多哀痛,眼神卻有些放空,八十多歲的老太太竟然有些少婦般的情傷,連帶著全部內殿都沉寂下來。

宮女們從內殿門口接過裡頭遞出來的空碗,列隊無聲的分開,剩下幾人悄悄的站在門口,隨時等著內裡的傳召,偶爾眼神悄悄看向方姑姑,模糊的帶點不忿和委曲。

“陛下?”方萍不敢置信,她本來已經迫不及待要把鶴唳帶下去好好經驗一頓了。

鶴唳一身輕浮的宮裝, 正躲在角落裡……繫帶子。

“六郎,你來奉藥,我去驅走他們。”張易之說著,繞過他們往外走去。

金蓉阿瑞就是鶴唳看到的兩個好技藝的宮女,聞言頭也不抬,直接跪著挪到了門兩邊,其他宮女跟著方姑姑進了內殿,關上了門。

“可如果交給李顯……哼,朕敢說,本日群臣所做統統,皆是群臣自發為這江山在搏命一搏,絕無他李顯半分功績!若李顯真有這本領鼓勵群臣做到這份上,朕頓時退位讓賢,心甘甘心!”女帝一臉恨鐵不成鋼,“可恰好,他不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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