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高登!血影本能地明悟過來,本身被沙穴族的祭壇轉化成了人形圖騰!
“怦――怦!”空中震顫,獸柱在沸騰的血焰中吼怒,如同從血海中重生的太古巨獸。整座祭壇變得鮮血淋漓,黏稠的血漿不竭爬動冒泡,傳出各種希奇古怪的聲音:凶獸的狂嗥,鳥的振翅,魚吐泡泡的聲音,蟲扭動濕滑軟體時的摩擦聲……
兩邊同時撲出,即將衝撞之際,高登俄然屈膝,跪倒後仰,凶獸從他上方掠過。高登翻身探臂,一把揪住凶獸的長尾,借力一躍,跳上獸背。
“你就彆做尋寶夢了,我看你倒像是個活寶。”烏蛛嘲笑,“上頭早把這裡翻了個底朝天,上千座神廟都被一塊塊拆分細究,也冇找到甚麼奇寶秘典。”她表情煩躁不佳,13號若被人性反噬,她調離基地的但願恐怕又要落空。
一個個色采素淨的肉瘤從他滿身鼓出,又縮歸去,此起彼伏,披收回狂暴狼籍的氣味。高登狠惡抽搐,盜汗如雨,壓抑的痛苦化作一聲聲嚎叫。
凶獸痛吼,雙翅倒卷,狠狠拍向高登。“啪!”巨翅重重地抽中高登,他狠惡搖擺,右肩陷落,飄散出一縷血霧。
那是一頭黑如夜色的太古凶獸,披毛帶角,肋下雙翅拍動,碧色的眼睛明滅著陰冷的寒光。
液體溫潤溫和,洗滌身心,高登彷彿變成一個嬰兒,浸泡在暖洋洋的羊水裡,隻想昏昏睡去。詭異的是,他的大氅、衣褲、靴子和兵器設備仍然是乾乎乎的。
即便藏淵式再奧妙,他也無從發揮。
“真該死!”烏蛛憤怒地扯斷了手鍊,貓眼石散落一地,蹦跳著滾向獸柱。驀地,噴湧的彩光中亮起一幅幅忽明忽暗的鍊金圖案,生出無形的斥力,將貓眼石遠遠震飛。
肉壁突然顫抖,細弱的青玄色筋絡紛繁鑽出,像一條條嗜血的惡蛇,齊齊撲向血影高登。此中一條筋絡速率最快,搶先纏上高登,其他的筋絡不約而同地退歸去,重新縮入肉壁。
13號,好好享用這場圖騰盛宴吧,誰叫你投奔了血鴉阿誰廢料?銀狐摸了摸一塵不染的烏黑髯毛,暗自嘲笑。
冇過量久,羊水越來越黏稠,源源不斷地滲入出去,垂垂濃如泥濘。繼而,泥漿又厚得結塊,像一塊塊硬邦邦的石頭往身材裡塞。高登痛得像要崩裂,骨骼咯咯顫栗,肉身像充氣的皮球不住收縮。
但他冇有停頓,持續狠咬獸背,大口吸入精氣。這頭太古凶獸一樣是圖騰,但空有一身龐大凶戾的氣勢,力量、速率、智力都被祭壇減弱到了頂點,隻剩下最本能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