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忽聽得門外有人哈哈哈的笑了幾聲,走進一個滿臉堆笑的人來。此人穿著寒酸,一件藍色皂子皺巴巴,被洗得翻了白,人卻生得肥頭肥腦,挺著個大腹便便的肚子,滿麵紅光,左手提著個酒壺,右手拿著半隻燒雞,時不時咬下一塊雞肉用酒送食。他進店後大搖大擺走到黃河水龍幫和虎嘯堂兩撥人中間,又一次哈哈的笑起來,拱手道:“可貴明天有這麼多豪傑齊聚一堂,兩位何必為了點小事大動兵戈。”
劉一手笑道:“兩位為這天然是為了黑風寨上的寶貝了,不知我說得對不對?”胡老三和何老怪皆沉默不言,劉一手曉得本身說中了,便持續說道:“兩位固然都是立名已久的豪傑,不過試問你們可有實足的掌控拿下黑風寨?”
劉一手笑道:“插一腳天然是要的,有熱烈如何能少得了我劉一手呢?”
另一桌一個留有兩撮小鬍子,長相像極河裡鯰魚的老者嘲笑道:“哼,我黃河老怪想去哪就去哪,你管得著嗎你?再說了,這裡也不是你們虎嘯堂的地盤啊,你胡老三帶著這麼多弟子,來這裡又是想乾甚麼?”
於沁並不曉得他疇昔的餬口,當下不快道:“我纔不要體驗當甚麼叫花婆子呢,要去你本身去。話說返來,這裡的旅店買賣也忒好了,無一不是人滿為患。商貿來往繁華如此,我看就連開封府也不必然能比得過啊。”
胡老三哼道:“那你是要站到哪一邊啊?彆怪我冇有提示你,站錯了邊謹慎小命不保。”
胡老三痛罵道:“他嗎的何老怪,球大個東西,你想乾架是吧,信不信老子當場把你撕成兩瓣?”
等兩撥人馬走得差未幾了,坐在門口的嚴羅拿起放在桌上的斬馬刀,把鬥笠往下扯了扯,遮住本身的端倪,起成分開了酒館。夏、柳佳耦叮嚀店小二來結過賬,完了路過劉一手的時候夏郎才說道:“傳聞劉老闆向來喜好交友朋友,就算把家財散儘也要歡迎好朋友,現在他擺下酒菜,我們伉儷倆如何也得去捧個場。”說著一前一後分開了酒館。劉一手一向在門口賠笑相送,等世人都走完了,他才拎起酒壺和燒雞,大搖大擺走出酒館。
胡老三冷言道:“劉一手,你算老幾,竟然敢來管老子的事?明天我就是要吃定黃河水龍幫了,你能拿我如何著?”
何老怪反譏道:“北上辦事?是辦些偷雞摸狗、渾水摸魚的事吧?”
本來坐滿人的酒館,刹時變得空蕩蕩的,隻剩下偶然和於沁還留在原位。